万国大会在即,众使者马上就要来觐见太后皇上,参拜皇室。
太后迫于压力,只好命人将臻妃给放出来了。皇上在御书房一听到消息喜不自胜,立马就跑去看臻妃。
“韫儿,朕来看你了!”祁钰潇坐到臻妃身旁,紧紧拉着臻妃冰冷的手。
臻妃眼角泛出了泪水,年纪轻轻的她眼角竟已生细细的皱纹,鬓间似有几缕白发:“皇上......臣妾终于等到这一日了,臣妾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的日子还长呢,朕来喂你喝药。”祁钰潇很是温柔地端起药来喂给臻妃喝。
祁钰潇看着臻妃那张惨白且憔悴的脸突然感叹:“有时候,朕真的羡慕朕的弟弟们,若朕没有成为这个皇帝,只是荣王府的郡王,只娶你一个王妃,过着寻常人家的日子,那该有多幸福啊。”
“可是朕连救你出来的权利都没有。独坐在这冰冷的龙椅之上,做个不会说话的傀儡。”祁钰潇被这强大的窒息感遏住咽喉,喂药的动作都无力的顿下来。
臻妃握住他的手:“皇上,您不要多想,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我会永远支持你的,直到你真正成为天下之主这一天。”
两人对视,默默无言,悲怆的思绪在二人心头回荡。
“皇上!太后口谕,命您今夜去皇后宫中并且谨记太后那日对您的嘱咐。”大太监得春进门传口谕。
皇上听着大太监的话,头也不回一下,一口一口地将药喂给臻妃,直到汤药见底了,才不甘愿地放下碗,摸了摸臻妃的脸,依依不舍道:“朕去皇后宫中了,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皇上便跨出了寝殿宫门,臻妃明白皇帝有难言之隐却无能为力,只能蜷缩在被窝里,贪婪地吮吸着皇上为自己争取到的温暖。
在得春公公的带领下,皇上最终还是跨进了长乐宫的宫门,入了皇后的寝殿。得春公公还“贴心”地将门帮他关好,就像是关一个人犯。
祁钰潇看到皇后穿着寝衣娇羞地坐在床上,不安地绞着手帕,等着他的临幸。
皇上叹了口气,衣袖下的拳捏的紧紧的。皇后本来就相貌丑陋,含胸驼背,厚厚的胭脂将脸糊的雪白,腮边两大坨红晕和血盆大红唇,加上极细的眉毛和微凸的龅牙,着实让人不感兴趣。
这是太后一手安排的婚事,皇上心里十分抗拒,婚后从未碰过她。
“大...大表姐,哦不是,皇后,朕,真的很为难,朕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表姐。”
皇后听到这句话有些不高兴了,脸上的娇羞瞬间褪尽,起身走过来带着哭腔道:“皇上难道还是不愿意碰我吗?我们夫妻数载,您从未正眼瞧过我。您和太后,不是耽误我的一生吗?”
“皇后,是朕对不住你,你能否成全我与臻妃,替朕和太后说说话......”
皇后情绪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哭诉道:“我成全你!那谁成全我??我也是个女子!我也想我的丈夫好好待我!我不插手你与臻妃的感情,但是,你连分我一半的爱都不能吗?”
皇后哭个不停,一直说着埋怨皇上的话,高声哭嚎,大半夜更像是鬼哭,皇上听的脑子都疼了,劝两句她嗓门儿更大了。皇上无奈只好和往常一样,说不通,就走。
得春还在外面奉命守着,看到皇上出来了,得春上去追,但皇上还是不管不顾自己走了,今晚皇上哪个宫也没有去,只是自己在御书房里呆着。
宫内狂风暴雨,宫外也是黑云下的宁静,祁钰涛刚回到王府,立即去找荣亲王说明了那日丁戈尔的事情。
“父王,那丁戈尔这样放话了,定是有备而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六哥一直不怎么管理海军之事,那批海军也成日里闲着喝酒打牌,是时候该增兵前往玉琼港,买饷买炮操军练兵整顿海军懒散之风了!”小七爷很是着急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