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祀礼没有散去身上附着着的力量,低头看向了脚边的魏池。
苍白的线条构筑成的人形在这夜晚也相当惹眼,其上分部的猩红斑块更是莫名的触目惊心。
它保持着与魏池一样的姿势,身体四周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字眼,这些字有大有小,同样都是由无序而密集的血红色线条构成,挤挤攘攘地凸显着“疼”、“怕”、“恨”等字眼,只是注视着这些字眼就好似能听到有人在耳边尖锐的哀嚎。
过于多且拥挤杂乱的线条构筑的东西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下意识犯恶心,更别说那些血迹一般的暗红色字眼驳杂地挤成一团,精神污染一般为观看者灌输无序的压抑情绪。
祀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果断摆脱了铜镜的力量。短期内他是不想在看到这东西了,精神污染太严重了。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不是铜镜的力量,而是一只新的诡异。
很好,新的诡异送上门了。
祀礼拿出电话直接拨了出去,十多分钟后,赶来的救护车将魏池搬上了救护车,祀礼暂任陪护一起去了医院。
又过了一个小时,魏池的伤势终于被妥善处理,人也被转到了病房里。
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容乐观。
魏池的脑袋被砸了好几下出了不少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也很多,内出血、骨裂错位、左手与右小腿骨折,其他的跌打伤就更别说了。
还要得益于这个世界丰富的动植物种类,所以药类效果也比较好,相对的医疗水平也不错,很快伤势就被稳定了下来。
医生给祀礼交代了一下魏池的情况,因为伤及了脑袋又用了药,他可能会昏睡到第二天下午,让他提早准备一些易入口的食物,毕竟身体的修复总是少不了营养的。
祀礼一一记下,向医生道谢后去缴了医药费。
刚从缴费口出来他就正巧遇到了进来的杨凌。
祀礼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杨监察。”
杨凌看到他先是一愣,过了几秒才想起他是谁:“祀先生,又见面了。是你报的警吗?”
祀礼点了点头:“是我。”
他带着杨凌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说明情况,还将手里的病情报告递给了她,病情问道:“杨监察,这种情况下你们会怎么处理?”
杨凌蹙眉迅速看完了这些报告单,小心推开病房门进入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几乎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魏池。
虽然看不清真正伤势,但这包的这般严实,伤势自然轻不到哪里去。
杨凌扫了一眼一旁的仪器,对祀礼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又离开了病房。
“祀先生认识加害者吗?”
“不认识,只是见过。”祀礼摇了摇头,“听魏池说他们是橙瑜大学的学生。”
杨凌下意识蹙眉:“又是橙瑜大学?”
这个“又”字就很微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