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交给解祯期后,她便飞似的逃走了,生怕被其抓过去泄愤。
后者接过宣纸,眉头一皱,怎会如此湿润,莫非……
低头一嗅,无甚异味,眉头舒展开来,但心中竟生出失落的想法,此想法一出吓的他连忙将其甩出脑海之中。随后扫了一眼,原先愤怒的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而后又换成了一脸震惊的模样,最后又变成了佩服的表情。
他呆立许久,手指一松,宣纸沉落地上,溅起的水渍声将他惊醒。
……
“哎,你说,他不会真的完事了吧,你看他手上有些湿润,神情有些萎靡,不会吧?不会大名鼎鼎的解祯期这般无用?”徐钦观察入微,当真是不去干锦衣卫可惜了。
解祯期虽然在应天府中算不上大名鼎鼎,可却在其文人士林之中却是占据不小的名头,世人皆知其书法乃是京师一绝,无人能出其右,故而入选翰林院中专职书写。
“解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先前那位朗诵学子,见解祯期表情不对,立刻上前关切道。
解祯期缓缓扫视众人一眼,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下,喃喃道:“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徐钦闻言,窃笑道:“你看吧,我就说这小白脸恰不消那久经风月的老娘皮!”
夏珫白了一眼,反驳道:“你的意思是黄公子也吃不消咯?”
杨恭忍不住一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那牲口,不当人子啊,不当人子!”
夏珫闻言好奇,一旁的徐钦也是大点其头,一副赞同的模样。
“输了?什么意思啊?解公子不是被才魁娘子邀请了吗?”
“对啊,解兄讲清楚啊!”
众学子都围了上来,纷纷八卦道。
解祯期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众人心头一震,明悟过来这是在念那首诗词,看其格律,应当是一剪梅的词了。
此时,解祯期已经走到了才阁门前小院中,众学子不由自主的跟在身后,想要听到那下半首词。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学子们没有跟上,留在了原地,空气都为之一静。
许久,未有人言。
不知多久,一句声音划破长空。
“此词一出,万千女子为之落泪……各位,在下先行告辞,在下要去别处宣扬此词了!”
“在下也告辞了,为吾应天诗坛扬名,岂能少得了我!”
众学子纷纷四散开来,有舍近求远者,亦有近水楼台者,大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参加别的场子,然后抛出此诗震惊全场,那是何等的壮观!
看着众人如此激动,徐钦不解道:“哎,你们说这首词有这么牛吗?他们就这么激动?”
杨恭白了一眼,怼道:“要是你写出来这首,我怕你爹得去祖庙烧高香!”
夏珫则是大笑着点头,跟着这几位在一起,太有意思了!嗯,就是污了点耳朵,别的还是很开心的!
徐钦没理会二人,他眼珠子一转,喜道:“对了,他们说要去别的场子扬名,也就是说这首诗可以震惊所有青楼别院,那我抢先一步的话,岂不是可以如同去疾兄一般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