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天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或多或少,都是一个不太好的寓意。
“二将军,我认得这个人,他是星城附一医院的小中医,刚毕业不到一年,根本就没什么实践经验。”
一声充满敌意的女高音,打断了蒋少天的思路。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长相刻薄,身材中等的女医生在贬低自己。
此时,一些宾客也相继离开了,整个卧室,除了医生以外,就是李家直系亲属在场了。
因此,这名本地的所谓名专家,便开始见缝插针攻击蒋少天。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启海粗眉一挑,不解的问道。
他这人,也是从战火里爬出来的,向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哪怕蒋少天如此年轻,根本不太符合人们对老中医的看法,他也想让蒋少天试试。
有一线生机,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而攻击蒋少天的这位女医生,正是之前在星城给陈强生治病的那名女医生。
她叫娟子,是天都市医院的外科专家,自从回到天都市后,她一直都记着蒋少天给的那分屈辱,并发誓:此仇不报非女子!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天都市的地盘,她恨不得立刻让蒋少天身败名裂,陷入万丈深渊当中。
“这人会一些江湖手段,尽喜欢耍些小把戏。他用那些邪术治一些小毛病还可,若是大病,恐怕……”
娟子用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说道。
后面的话,她故意不说完,留给众人猜想。
更是仗着自己以前给李家人做过手术,交流过几次,便故意摸黑名不见经传的蒋少天。
“女士,请问一下,何为邪术?”
蒋少天不慌不忙,很不友好的反问道。
这女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不但医德败坏,心肠也是如此歹毒,这次绝不能轻饶她!
“哼!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上次在陈家,你们联手演了一出好戏,现在还想在这里重演吗?”
另一个男医生,突然跳出来冷嘲热讽道。
此人也是娟子那一伙的,上次在陈强生家也见过。
看来这些人尽打着“著名专家”的头衔,专行一些不义之事。
“几位有什么过节,我不管。现在请你们过来,是为我父亲治病的。我希望你们能放下个人恩怨,尽快查出我父亲的病症,并治好他。”
李启海懒得听他们耍嘴皮子,闯荡一辈子的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年轻人的私心和恩怨?
“对不起!”
娟子和那男医生很识时务,立刻低头道歉。
“年轻人,你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老爷子醒过来?”
一面色红润,身材微胖的老者,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盯着蒋少天问道。
“神州国万年传承的针灸之法。”蒋少天不卑不亢的说道。
“针灸?如今神州国的针灸大师,恐怕都凋零了吧?我看你不过也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难不成得到了针王的真传?”
“非也,晚辈这针,乃是祖传!”
“哈哈哈,祖传?史上就没有姓蒋的针灸大师,我看你是在信口雌黄,想拿老将军的性命当做儿戏来试验,当真是狂傲无知啊!”
“史上的确没有蒋姓大师,不过从我这代开始,就会有了!无知与否,试过便见真章!”
“好!既然许院长说你是中医科主任,那想必你也有过人之处,你且说说老将军得的是什么病,又该如何医治?
我可得提醒你,千万不要拿书本上的死东西和大道理来糊弄我。
虽然我不是中医,但我也分得清什么是真才实学,什么是信口雌黄。”
老者傲娇的看了一眼蒋少天道,他的言语间充满了优越感,和挑衅。
想必,此人和那个女人定有瓜葛。
蒋少天也猜得没错,此人正是天都市医院的名誉院长,皆天都市医学协会的副会长。
那女人正是他的学生,这会正在护犊子。
老者今年七十岁,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他最擅长的就是开颅手术,和治疗早期癌症。
加之在他手中治愈过的病例不在少数,开颅手术更是一觉且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因此,在天都市甚至神州国都享有誉名。
也正因为如此,他和李家也有些来往。
毕竟,军人世家,因公受伤都在所难免,且大部分时候都在天都市住院,所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李启海也是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暴脾气,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岂能容忍他们在这里耍嘴皮子,进行各种互撕?
这二天能请的专家都请过来看了,甚至连天子,昨夜也专程开车过来亲自探望国之功臣,还指派了国外专家过来给父亲治病。
但依旧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国外那位非常著名的专家一看是这种情况,当场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他还用流利的神州话说了一句,“节哀顺变”,差点没被李家的孙辈摁住给打残废。
假如,长辈们没有及时制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