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武...”
郭东感到身下的雷武动了一下,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雷武说不了话,只能哼哼着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
“尼|玛...”
身下的雷武动得更厉害了,郭东只好道:“我不是在骂你。”
郑家已经完了,不可能是郑家...
来之前,沈三也告诫那片泥滩面积极大,常年有贼寇出没,要跟着来,郭东却不以为然,身上带着枪,还怕几个小毛贼?
没想到被对方一张渔网网住,有枪也用不上,真踏马的。
会不会是海上飞?
据说海上飞老巢在舟山、崇明一带,但在陆上,黄桥一带也是他们活跃的地方,不然也没办法跟郑家合伙做私盐生意。
海上飞心狠手辣,沈继之坚信陈亮就是海上飞杀的,而且一船的人,除却掌船的,全部杀光,太狠了。
这么想着,郭东顿时汗毛乍起,他可是刚挖了海上飞的银子,而且他还还是沈家未来的女婿,正好是海上飞的菜。
郭东朝想象中西边的天空望去,可是头上被罩着个黑色的布袋,别说西边红彤彤的太阳,他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东在密闭的空间里,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概念,直到小船猛地停下,郭东听到哗哗一阵水声,不一会儿,有人便把舱盖儿打开,伸下一只手来,喊道:“上来。”
郭东顺从地拉住那人的手,被拎了上来,又被推搡着上了岸,郭东感觉怀里的手枪还在,这让他稍许心安。
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他往前走,脚下似乎是台阶,不一会儿,像是进了屋,这房屋离水面很近,郭东记下了。
有人推着他进了一个房间,郭东听到‘扑通’一声,接着雷武闷哼了一声。
郭东吸了几下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在藏兵洞也闻到过,是盐。
盐按说只有用口尝一尝,才知道是咸的,但是此时的盐装进麻袋里,就是有一股独特的气味,郭东能闻出来。
有人过来扯下郭东头上的布袋,他睁开眼,屋里燃着一盏油灯,只是一豆的光亮,郭东也觉得很刺眼。
果然,屋里靠墙堆着很多麻袋,郭东相信麻袋里装的就是盐。
“东哥....”
雷武嘴里的破布被人扯下来,便惶急地喊了起来:“是海上飞,把咱俩绑架了。”
“知道就好。”有个人影走到郭东跟前,说道。
那人是个黑瘦的面孔,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郭东,眼底折射出油灯的光亮,就像有团火在燃烧,这人很愤怒。
额角上有一道猩红的疤痕,很抢眼,十分地可怖,此人是海上飞无疑。
“前辈便是海上飞?”
郭东告诫自己不要害怕,拼命地挤出一张小脸。
海上飞并不答话,反问道:“你就是那个挖了我银子的郭东?”
哎,还是为了那笔银子,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海上飞绑架了他们,是为了拿回银子,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既然海上飞想拿回银子,少不得要跟沈家联系,沈继之的态度,郭东不是很确定,但沈燕青得知消息后,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她肯定舍得拿银子。
郭东强做镇静,说道:“前辈,银子的事儿好说...”
“果然是你。”
海上飞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凶狠地道:“郭东,我海上飞的银子你也敢动?”
“前辈消消气,前辈若是不高兴,小子还给你便是。”
海上飞气乐了,恼道:“你说得到轻巧,看你年纪不大,胆儿都不小。”
郭东正待要说什么,海上飞却是一转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郭东听他跟人交待:“先饿他们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