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逐渐散开,议论的声音慢慢升起,大多是讨论贵族复兴会的事情。
夕四郎手揉了揉额头,原先是打算壮大四枫院家的声威,现在看来,一个不好反而会让家族势力迈向衰弱。
是不是太急躁了?
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肩膀被一双手搭住,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干得好,夕四郎,你越来越有总帅的威严。”
“时滩,我们是不是太急躁?”
他问出心里的疑惑。
纲弥代时滩满脸笑容道:“居于上位是很辛苦的事情,每一个决策,都要详细考虑清楚。
即便如此,人为的意外还会发生。”
夕四郎有些疑惑道:“你说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金印部队?”
“还没查清楚,但石山雄太,我没记错的话,和朽木家的银银次郎交情不错。”
“又是朽木家。”夕四郎面上闪过一抹冷色。
纲弥代时滩轻轻叹口气道:“有时候,我们只是站在前面,就会挡住某些人的路,招来厄运。”
夕四郎开口道:“时滩,银银次郎的调查,交给你了。”
“嗯,那我先回去做些准备,朽木家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辛苦你了。”
“没事。”纲弥代时滩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 狐狸眼眯成月牙状,心里有时想要将所有都说出来,看看对方脸上是多么绝望的表情。
转念一想,还是不着急。
和蓝染玩游戏,明显是更愉快。
纲弥代时滩很想知道,那位想要如何杀死他,或者被他抢先一步杀死。
不论是哪种,都很有趣。
他离开四枫院家的大门,瞬步返回在纲弥代家的庭院里面。
道羽根阿乌拉站在树下,手中抓着一封信。
有个男人匆匆离开廊道。
纲弥代时滩多看一眼道:“他是谁?”
“纲弥代新一,说是有封信给我。”
道羽根阿乌拉挥了挥信。
情书嘛,想到那位表弟的花花性格。
纲弥代时滩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容,“就让他们继续得意吧,等到九月九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嗯。”道羽根阿乌拉打开信。
纲弥代时滩没兴趣,走向屋内,脑中复盘接下来该走哪一步,挑起四枫院家和朽木家的矛盾。
在祭祖日当天,伪造夕四郎手令,调动金印部队,以镇压叛乱的名义,和六番队打起来,引发骚乱。
将通敌的罪名全部推给夕四郎,自己掌握纲弥代家大权。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迈入屋内。
道羽根阿乌拉看着纸上的一句话,“杀死纲弥代时滩,体验复仇的感情。”
这是蓝染托人送来。
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动摇她的心,“可笑。”
手握紧,纸皱成一团,又揉了揉,灵压发力,将纸团震成碎屑,从指尖一点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