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王红燕嫉妒极了,凭什么冒犯了老爷子,搁纪允礼那就大风变小风,当即挑拨的开了口。
“礼哥儿呀,没想到你这买来的媳妇还懂看诊,真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我怎么听李媒婆说你这媳妇是从快饿死的一家买来的,要是有点能耐怎么就快饿死了,这胡言乱语的,知道的当是懂点什么,不知道还以为咒爹呢。”
一个咒字瞬间让所有人变了面色,这个字无论是谁都忌讳的狠。
被扣上了不好的帽子,陆月纯净的眸色里瞬间染上了委屈,当即反驳出声,“我没有咒祖父。”
她因为对方是她夫君的祖父,想着一家人才好心说的,怎么就成了咒了。
软乎乎的声音,即便是反驳都显得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这不王红燕立刻就来劲了,大着嗓门道:“谁知道你咒没咒?胡言乱语一通,谁都能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你说没咒就没咒吗?”怼完之后就戳向了姚春花,“三弟妹,你这媳妇你可要好好管管,刚进门就跟长辈顶罪,以后可有你受的。”
陆月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气得都发颤了,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瞪着双眸质问出声,“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这么想,陆月就这么质问了,依旧软乎乎的没什么威慑力。
纪允礼一开始没做声是想着让陆月自己立起来,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欺负,哪曾想他的小妻子单纯至此,信奉着人性至善,都被气得发颤了,还问对方怎么不讲道理,这世上哪里是人人都讲道理的。
“二婶,阿月是不是胡言乱语,黄大夫来了就知道了。阿月不过是关心祖父,怎生到了二婶嘴里就成了咒了?不知阿月哪一句是咒?二婶不如你好好说说?另外,二婶左一句买右一句买,想来二婶没听清楚我早一会儿说的话,不如我再问一遍。二婶跟二叔成亲那会儿要礼钱了吗?还是说纪明宇以后娶妻不给礼钱?”
纪允礼字字如珠句句如玑,全程语气平稳淡然,却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着凛然之势,不怒而威,生生怼得王红燕想反怼都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
可她是长辈,怎么能被一个小辈压下去,眸色一转,王红燕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腿哀嚎,“我不活了,不活了,整日里做牛做马的,还要让一个晚辈来编排,我这脸还往哪里搁呀,不如死了算了……”
撒泼耍赖是王红燕的绝杀技,一般这个时候要么没人搭理她,要么就顺着她,可谓是屡试屡成功。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的大体就是这般。
众人见怪不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陆月却是第一次见,直接惊得瞪目结舌,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粗鄙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