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礼的沉默让陆月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激动了,微微缓了缓情绪,然后开始解释。
“你身子亏空的太狠,只靠吃温补的药好得很慢,还得注意不接触药引,不然直接功亏一篑,且解毒的药有一味药性极强,就你现在的身子有解药也不能给你用。药浴和服用,两相结合,可以让你身子好得快一些。”
“再之后一些大补的药也可以用了,比如人参之类的,那些才是真正的温养。不然你这身子哪怕解了毒恐要一辈子落下病根,一辈子都病弱,连一点风寒都经不住。”
有些话本来陆月准备到那一块的时候再说的,现在说到了这,索性将一切厉害都说了,也好能劝得他同意她的做法。
陆月情绪平复的很快,但一点不影响纪允礼感知到她刚刚的激动,而无论是刚刚的激动,还是现在的解释,纪允礼知道,这都是在为他好。
本只是攥着陆月手的手,不由得松开,缠上了陆月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阿月,我刚刚只是觉得不需要为我那般兴师动众,而不是要阻挠你。你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可以,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不仅今日这个做浴桶的事,包括以后的任何事,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直接做,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她这般为他着想,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小心翼翼,做一件事都要一通解释。
过于出乎意料的话,让陆月一愣。
她说那么多有一部分解释的意思,还有一部分是告知的意思,而不管这解释占了几分,她必须得承认纪允礼的这一番话很让她的心熨烫。
陆家她是陌生的,纪家也是陌生的,甚至这个朝代她都是陌生的,所以她一切都得学习,不为别的,只为生存下去,毕竟重活一次不容易,没有不珍惜的道理。
她学习能力很强,所以一切都适应的很快,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觉得安然。
但从初见到现在,纪允礼一次又一次的作为让她越来越安然,她不会的他教她,她不懂的他教她,如今更是对她无尽包容,让她整个人安然不已。
安然感袭来的心悸让陆月也不管此刻是个什么姿态,就那么抬首亲上纪允礼,并心底而发地说了句,“纪允礼,你真好。”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纪允礼攥在陆月腰肢上的手不由得一紧,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亲他了,并且这一次还不偏不倚刚刚好亲在了他的唇角,那柔软香甜的触感比上一次更甚。
“阿月。”纪允礼突地开口,这一声低沉中带着点点暗哑。
“嗯。”陆月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亲我?”纪允礼就那么问了出来,问出了上一次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以及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陆月脑子就那么卡在了那,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突然就一片空白。
听不到回答,纪允礼紧了紧攥着陆月腰肢的手,将人又往怀里扣得贴近了几分,并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亲我?”
陆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双手抬起抵住了纪允礼的胸膛,意图远离一点,却又不敢太用力推人。
“就,就我比较开心,我小时候也是这么对我外公的,一开心我就……就这样……”
陆月表示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可不知道为何此刻说出来,感觉有些气短。
“是吗?”纪允礼也没说信与不信,就那么反问了一句,同时间攥在陆月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摩挲了起来。
陆月怕痒的,脖颈怕,腰肢也怕,握着没事,但这般摩挲就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