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好好读书,继承他的衣钵,你让你祖父在底下如何瞑目,让以后母妃到了底下怎么和你祖父交代!”
看着宁妃咳的几乎要晕厥过去,沐时祺紧了紧身侧的双拳,认命的开口,“儿臣知错了,母妃消消气。”
宁妃缓了口气,压下喉间的血腥味,“看来是最近母妃对你疏于管教,才会让你这般。”
“自去领罚吧,今日午膳和晚膳也不用吃了。”
“以此为戒,下不为例。”
“是。”沐时祺面无表情的向宁妃磕头,起身走出院子,径直往冷宫后面最冷清的地方而去。
自他有记忆起,他总是会被宁妃以各种理由惩罚。
小时候,他不懂事,只当自己真做错了什么。
再后来他逐渐发现宁妃的异样,也明白了自己同宫中其他皇子的不同。
皇子……
呵呵,皇子两个字放在他身上就是笑话。
沐时祺解了身上的外袍,打了冰冷的井水就往身上倒。
这是宁妃为他定下的责罚,美其名曰能让他保持清醒。
如今已是深秋,井水冰冷异常,只一桶罢了,便让他冷的打起了寒颤。
就在他打起第二桶井水要往头上浇的时候,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猫叫声自隔壁不远处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咒骂声。
“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放下木桶了走过去。
冷宫说是“宫”其实就是个破败的小院子,沐时祺自小就在其中长大,对着地方再熟悉不过。
很快他就寻着声音找到了地方。
他藏在树后看了会儿,发现是有几个宫女太监在抓一只猫。
而那只猫,他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小家伙抱在怀里的那只御猫。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沐茵茵那张萌萌的圆脸,以及对方邀请他一起出宫游玩的情形。
十六年来,他一直在这座宫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那些宫女太监虽然唤他一声五殿下,但是都在背后笑他是个疯子的孩子。
更别说会有人邀请他一起玩儿了。
只可惜,他早已经习惯独自一人。
沐时祺冷漠的转身,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离开。
宫外,沐茵茵怀里抱着一堆吃的,小脸都快笑烂了。
刚才她七哥哥突然将她问的那些东西都给她买了,高兴的她不行。
“七哥哥,我还想买桂花糕。”沐茵茵还记得自己要跟太子带东西的承诺,小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笑意,“要街边卖的,冒着热气的那种!”
“你还知道桂花糕?”沐时言扬眉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没出过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