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茵茵,你好狠毒的心呀!”沐羽澜恶狠狠看着沐玄烨怀里抱着的沐茵茵,“这些都是你和你娘算计的对不对?就是妄想将我取而代之!”
“我没有……”沐茵茵呐呐的摇头,有些复杂的看向雪贵人。
若是没有墨墨提前跟她说了这件事,她此时恐怕也是一头雾水,甚至怀疑沐玄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可现在……
沐茵茵看着脸色苍白的雪贵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五年,她朝夕相处的娘亲,竟然不是她的亲娘亲。
她不明白雪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玄烨抱着沐茵茵,径直越过还在不断嘶喊的沐羽澜,走到茗雪阁的跟前,“钟绵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雪贵人缓缓的起身向沐玄烨行了个礼后,才低声的开口,“回皇上的话,臣妾并不知陈氏所说的事。”
“茵茵乃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怎么会是皇后的孩子。”
“而且,皇后生产,不仅有内侍照看甚至还有太医院的人,臣妾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那般荒唐的事。”
沐玄烨冷冷的看着雪贵人,“你的意思是,赵氏在冤枉你。”
“皇上圣明。”雪贵人连忙顺着沐玄烨的话往下说,“还请皇上明察!”
“钟绵雪,你……”赵氏激动的站起来,“皇上,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呀。前些日子,民妇之女月红找到民妇,说是钟绵雪害怕当年的事情败露,所以要她来灭民妇的口。”
“幸好月红心善,没忍心下手,留了民妇一命,民妇今日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
“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滴血验亲!”
“赵氏……我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雪贵人复杂的看了赵氏一眼,用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你依旧在记恨当年的事情?”
“当年你在后宫中手脚不干净,三番两次偷人钱财。”
“我将你逐出宫,已经是为你留了情面。”
“你怎么可能编造出这般荒唐的谎言来?你是我的乳母,按照宫中的律例,根本就没有办法为我接生,又何来我让你掉包一说?”
沐玄烨长眸微敛,李恒将赵氏带回宫中的消息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何钟绵雪会这般冷静?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猫腻?
“皇上,若是只有滴血验亲能还臣妾一个清白的话,臣妾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同茵茵滴血验证。”
沐玄烨剑眉紧了紧,垂眸看了眼怀中沐茵茵茫然的小脸,“来人,准备东西。”
事已至此,他倒要看看钟绵雪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很快,茗雪阁里的宫女太监就被遣散了,只剩下亲近的季宛,以及抱臂沉默的夜寒翎。
季宛从江怀处接过装水的金碗,有些心疼的看向沐茵茵,“小公主,一会儿需要用针扎一下您的手指头,可能有些疼,您忍一忍。”
沐茵茵挽起袖子,她轻轻的点头,“茵茵不怕的。”
平日里她是最怕疼的,可今天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对痛,也没那么怕了。
沐玄烨亲手帮沐茵茵扎了针,挤了一滴血滴入金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