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们知道沐茵茵不是一般人,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
“我……”沐茵茵解释不清楚,也不敢说自己是为了帮叶哥,怕吓到栖一和季宛。
她心虚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我,我就是不小心滑到了,然后脑袋就撞到了柱子上!”
“啊?”栖一和季宛互看一眼,两人跟了沐茵茵这些时日,自然是能分辨出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了。
“是真的!”沐茵茵努力的捋直舌头,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天衣无缝。
栖一和季宛,“……”
好吧,看在小公主这么可爱的份上,她们就信了吧。
“原来是这样。”栖一将药端给沐茵茵,“那奴婢明日便命人将地上全都铺上地毯,这样小公主以后就不会脚滑了。”
“小公主,趁热将这药喝了吧,时辰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哦哦。”沐茵茵因为心虚也不敢说自己不想喝药,接过药皱着眉三两口喝完,直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她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睡意袭来的太快,她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便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冷宫之中。
沐时祺端坐在树下,他的跟前摆了一张矮几,上面只简单的放了一些纸笔和烛台。
就这些东西,已经是他找遍整个冷宫才勉强搜罗来的。
他想,也不知道沐茵茵用这些东西用不用的惯。
想到沐茵茵那虎头虎脑的样子,以及中午那顿他这些年来吃过最美味的餐食,沐时祺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一抹人影在沐时祺毫无察觉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宁妃身着一袭白衣,像一抹冤魂一般静静的盯着沐时祺,许久才哑声的开口,“半夜不睡觉,褀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沐时祺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时嘴角勾起的弧度还僵在原地,“母妃,您怎么出来了?”
宁妃被打入冷宫十余年,从那间小房子走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特别是这几年,宁妃的状况越发不好,整日都将自己关在那小房间,沐时祺已经习惯对着那阴暗的房间问安行礼。
“回答母妃的话。”宁妃扫了一眼树下的矮几,眼底闪过一抹癫狂,“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在等什么人?”
沐时祺闭了闭眼,将方才的情绪全都压到心底生出,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他才向宁妃跪下,“回母妃的话,儿臣并未等谁。”
“儿臣只是见夜色幽静,适合背书。”
“这才抬了矮几到此处。”
宁妃的眸子眯了眯,她上前一步,抬手就狠狠扇了沐时祺一耳光,“这是你胆敢对母妃撒谎的代价!”
沐时祺的嘴角被打出血,他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麻木的跪在原地,低着头听宁妃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