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一姐姐,要不我们还是禀明陛下,让陛下给公主找个太医看看吧。”季宛犹豫的开口,“我曾听说,人受惊吓之后便会得失魂症。”
“那失魂症的前兆就是多梦不醒。”
“你看这两天小公主便是,总是做噩梦,还一直都叫不醒。”
栖一迟疑片刻,“要不再观察两日吧,公主不喜喝药。这两日你我二人便多费些心……”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悄无声息的冒出一个人影,“茵茵怎么了?”
栖一和季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来人心情格外复杂。
“右相大人,您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季宛勉强的向秦安贤行了个礼后不客气的开口,“是想吓死谁吗?”
栖一没开口,可看着秦安贤的眼神也没有太多的善意。
两人对秦安贤没有好脸色,并非是还记着之前秦安贤故意刁难她们的仇。
而是因为秦安贤之前站在沐羽澜,帮着沐羽澜给沐茵茵难堪。
她们两人都是皇后水儿的陪嫁丫鬟,秦安贤自然不会同她们计较,见她们脸色不佳,便识相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在怕什么?”
“更何况,本相是听闻茵茵还在睡觉,怕吵到了茵茵。”
“倒是你们,茵茵还没起吗?不去里面伺候,在外面说什么闲话。”
季宛不客气的翻了白眼,“右相大人有所不知,咱们公主最懂事了,平时穿衣都是自己来,绝不让我们插手。”
“至于奴婢们在说公主的什么事儿,右相大人还是别问的好。”
“公主若是知道奴婢们将她的事情告诉你,定是会不高兴的。”
秦安贤,“……”
他在朝堂之上,能舌战百官,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个宫女堵得说不出话。
秦安贤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将藏在袖中的一个盒子摸了出来,“将这个给茵茵。”
栖一和季宛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去接。
秦安贤要被气笑了,“怎么,本想这个做舅舅的给茵茵送点儿礼物,你们还不准了?”
“回右相的话,并非是奴婢不准。”栖一客客气气的向秦安贤行了个礼,可话却说的不太客气,“只是今日白天公主醒来看到右相您送来的那些东西就不太高兴。”
“奴婢不敢再擅自收您的东西了。”
秦安贤额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将那盒子打开,“这朱钗是茵茵娘亲小时候常带的,被本想弄坏了。”
“本相修好了一直没机会交给她。如今茵茵这个年纪带恰好。”
“总之,你们尽管将这朱钗交给茵茵,她必然不会不喜。”
说完,他就将那盒子塞到了栖一的手中转身走了。
“这是皇后娘娘幼时的首饰?”季宛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东西右相大人还留着。”
栖一将那盒子打开,一只漂亮精致的簪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右相大人和先皇后兄妹情深。要说起来,右相大人以前的脾气也不是这般……”
“那他以前的脾气是怎么样的?”两人身后的帘子掀开,换好了衣裳的沐茵茵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