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寒翎兄问了。”
夜寒翎微怔,“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你想多了。”
“吾可不这么觉得。”国师笑着同夜寒翎并肩而行,“寒翎兄若是没变的话,方才也不会答应陛下掺和这趟浑水。”
“甚至还要跑去南明。”
夜寒翎脚下一顿,“你算到了?看来今日我们并不是偶遇,说吧,你还算到什么。”
“以至于大半夜跑来堵我。”
国师叹气,“唉,同寒翎兄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没意思,还是秦老将军那样的有意思。”
夜寒翎,“……”
国师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俊秀的脸也严肃起来,“寒翎兄,若是我说让你别去南明,你会听吗?”
夜寒翎简单干脆的回答,“不会。”
国师失笑,“我就知道,寒翎兄你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左右,既是如此我算到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今日,就当是我来为寒翎兄送行吧。”
“希望今后我们还能再见。”
说完,国师便转身离开了。
夜寒翎看着国师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牢里,沐羽澜披头散发的抓着牢门,疯狂的摇晃,“放我出去,我要见父皇。”
“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是公主,你们敢这般对我,小心我以后让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
狱卒不耐烦过来,冷声嘲讽,“公主殿下,省点儿力气吧。你可知道这天牢以前关过多少妃子皇嗣?”
“而那些妃子皇嗣的结局又是什么?”
沐羽澜抬头盯着狱卒,双眼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竟敢拿本公主同那些人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疯子。”狱卒嗤笑一声,“到了今天都还弄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公主,卑职好心提醒你一句,但凡进了这天牢的人,没几个是能活着走出去的。”
“你明白吗?”
说完,狱卒踹了闹门一脚,沐羽澜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不再说话。
没人能活着走出天牢?
沐羽澜打了个冷战,不,她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她可是北钺的公主!
她还没从沐茵茵手里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沐羽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又要往牢门的方向凑,就在这时周围突然黑了下来。
浓郁的黑浸润在周围,像是淹没了所有。
沐羽澜吓了一跳,“谁,是谁将烛火熄灭了?”
黑暗中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沐羽澜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