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澜看着两人和谐的模样,气的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为什么沐时谨不对沐茵茵动手!”
“你不是说你可以通过铜镜更改幻境里的人的记忆吗?”
“沐时谨现在不是应该恨沐茵茵恨的要死吗?”
这是她想出来的计划,她想要折磨沐茵茵。
沐时谨是沐茵茵的亲哥哥,若是沐时谨告诉沐茵茵恨她,并且还要杀了她的话,沐茵茵一定会大受打击。
她的计划很完美,可实施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幻境之中,已经被更改过记忆的沐时谨见到沐茵茵居然没有动手。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沐羽澜质问面具人,“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故意的?”
“我没有。”面具人声音也沉了下来,他紧紧的盯着铜镜,“按理来说,沐时谨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沐茵茵说服。”
“难道是他被侵蚀的还不够?”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等他做出反应,手中的铜镜就被什么东西卷走了。
“来者何人!”面具人拖着沐羽澜迅速后退,戒备的看向窗户的方向。
那处,悬空立着一个双目紧闭的俊秀青年,臂弯处挽着一把拂尘,而方才面具人被夺走的铜镜就正捏在他的手中。
“国师……”沐羽澜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下意识的躲到了面具人身后。
以前她就觉得国师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瞎子,如今在见识了这么多的怪事之后她明白是自己之前想错了。
“公主殿下,你可真是不听话。”国师自窗外飞入,飘然落到了走廊上,“你在册封大殿上做的事足够要了你的性命,陛下开恩,只是将你打入天牢。”
“你不知感恩,居然还伙同南明国人逃狱。”
“该当何罪?”
沐羽澜心头一跳,她没想到自己逃狱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而且追来的还是国师。
她咬了咬牙,不等面具人说话便先一步开了口,“我是被逼的!是他突然出现在天牢里,逼着我跟他走。”
“国师,我是为了保命。”
“你一定要告诉父皇,我不是逃狱。”
面具人对于沐羽澜的倒戈一点儿也不惊讶,他冷笑了一声,“沐羽澜,你这样阴险的性子当真是不适合北钺。”
“我现在再让你选择一次,是跟我去南明,还是回北钺做你的废公主?”
沐羽澜眼神微闪,“你别想再逼我,国师救我。”
国师微微侧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两位不用在吾面前演戏了。”
“天牢之中发生了什么,吾早就算出来了。”
“今日吾来,不为别的。”
“只为这位兄台镜中的人。”
国师冲面具人晃了晃铜镜,“我们殿下可是给吾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平安带回去呀。”
昨日,他夜观天象,占卜出沐茵茵和沐时谨此次前往静安寺有一大劫。
他第一时间将此事禀告了沐玄烨,也恰在此时天牢里传出了沐羽澜凭空消失不见的消息。
沐玄烨猜测两者必有关联,便派他来助沐茵茵和沐时谨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