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的,不用管他,你玩你的就是!”药老满不在乎道。
虽然不明白言明煦那小子怎么会让影楼的少主待在他宝贝儿子身边的,但他身边有暗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只是他这一口一个沛沛的叫着,真的好吗?秦沛可比他还大六七岁呢!
兜兜转转,已是端午。
言钦雅窝在摇椅里面吃着从定州送来的各色瓜果,好不惬意。而秦沛则是强忍着恶心处理那些密密麻麻的蝗虫,虽然已经是晒干了的,可总能觉得一股难以描述的粘腻手感和恶臭。
他不明白,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入药呢?
药老看着秦沛眼底的挣扎,嘴唇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再看看躺椅上的言钦雅,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平州这边依山傍水的倒是没有感受到多少炎热,但是定州那边已经经历了一场恐怖的大旱与随之而来的蝗灾。
大旱让九成庄稼颗粒无收,而有经验的农家,提前灌浆与收割,多少有一点粮食,更多人指望着蝗灾生活。
漫天飞蝗黑压压的一片,只是这次大家眼里都没有恐惧,反而是满眼期望,这天上飞的可都是银子啊!云庄管事说了,这些蝗虫全部都收了,新鲜的一个铜板一斤,晒干的可是翻了十倍呢!
这哪里是蝗灾,这是老天爷给的泼天财富啊!
秦沛强忍着恶心将那些晒干的蝗虫全部研磨成细粉之后,找了个罐子装好,贴上名字,在整齐的摆放在库房中。
终于弄完了这些让人作呕的东西,秦沛回到庭院,拿起桌上的果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汁水盈满口腔。不愧是定州的水果,个个清甜汁水充沛,也未免也太会享受了一些。
秦沛看着躲在廊下乘凉的言钦雅,不禁在思考他的身份。像他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身份肯定不简单。可是他父亲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啊?影楼记录了世间出名的富豪与官员,没有见过他父亲啊?
可是像言钦雅这样肆意挥霍的人,没有个富庶的家庭也不合理啊?
药老见秦沛目不转睛的盯着言钦雅,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蝗虫弄好了,可以去将其他药材拿出来晒一晒,过两天像是会下大雨,别到时候受潮了!”
“哦……哦!好的,弟子马上就去!”秦沛连忙从猜测中回神,不由得大惊,这老头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我应该没有说些什么吧?
药老看了看秦沛慌张的脚步,再看看廊下假寐的言钦雅,摇了摇头,老了,到底是老了,都看不清这些小年轻在打些什么如意算盘了!不得不服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