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也曾听闻他的事迹,只可惜无缘一见。他在老种经略相公处讨活儿,并不在此地。”
“不过如今见到了你,可谓一见如故!”
“走,与哥哥我上街吃酒去!”
不由分说,他拉起史进的胳膊,来到了街上。
还没走出三五十步,便见一群人围拢在一起。
“兄长,我似乎见到了熟人!待小弟前去一看!”
两人分开众人,但见地上摆着数十帖膏药,旁边还竖着十来杆枪棒,原来是个江湖把式。
“李师父,好久不见!”
史进却认得这人,打虎将李忠。
“也是位好汉!”一听这人名号,于达也莫名升起一丝好感,他当即邀请道,“既然是史大郎的师父,那也随提辖我喝酒去!”
“待小人卖出了这些膏药,讨得了钱,再与提辖同去!”
李忠并不识得于达,当即拒绝。
“谁耐烦等你,现在就去!”
“可是,这是小人的生计啊,还是提辖先行,小人随后再来!”
李忠又告了声罪,他奈何不得于达,只好给史进使眼色,“史贤弟,你与提辖先行一步!
“嘿!”于达见此人不识好歹,顿生焦躁之感。
“看什么看,都给本提辖滚!不滚的,沙包大的拳头伺候!”
他扬起拳头,恶狠狠盯上了四周的看客。众人见他不好惹,一溜烟儿全都散去了。
“此人好急性子!”
没了买家,李忠这生意自然做不下去了,只好收拾了家伙,与二人同行。
三人来到一家十分有名的酒楼,找了个雅间坐下。
“提辖官人,打多少酒?吃何下饭?”
酒保见是常客,连忙前来问询。
“莫要聒噪!酒先满上,有什么菜只管端来,到时洒家一并算给你!”他随口吩咐道。
“得嘞,您请好!”
不一会儿,酒保便将下口肉食便摆满了一桌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于达虽然与这二人心生亲近,但毕竟交情尚浅,只顾聊些闲话和拳脚棍棒之法。
他乃是行伍出身,行的是杀敌之法,与江湖中的路数自然有些差别,听得史进二人也是心生向往。
说得尽兴之时,却听得旁边屋内一阵哭哭啼啼哽咽之声。
“是哪个家伙,在打搅洒家雅兴!”
被隔壁一打断,于达的性子又急了,把碗筷碟子直接囫囵到地上。
“怪哉,怪哉!”
“此人如此焦躁,是如何在行伍中行事的?”
史进和李忠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的疑惑。
酒保听到动静,急忙上前查看,正见到于达在拿桌上的东西撒气。
“官人,您要吃什么东西,尽管吩咐便是!可千万别动怒啊!”他好声好气安抚道。
“洒家要什么吃的?啊?”
“你也知道洒家的脾气,却还敢教人在隔壁哼哼唧唧的哭丧,搅了俺们兄弟吃酒!”
“洒家,可曾少过你的酒钱?”于达怒声斥责。
“官人息怒!小人怎敢叫人打扰官人吃酒!”
“这个隔壁啼哭的是卖唱的父女两人,他们不知官人在此落座,只是遭了难情难自禁罢了!”
酒保连忙给他解释。
“哦?那你将他二人唤过来,洒家倒要看看是哪个在作怪!”
一时好奇心起,他当即吩咐酒保前去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