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得近了,才听到竟是自己的通缉令。
这下子,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欲逃离之时,有人从背后将他拦腰抱住,扯到了路旁角落。
于达回身一瞧,竟是熟人金老二。
“恩公,你好大胆!”
“路上张贴的都是您的追捕榜文,竟还敢上前去看榜!”
“若不是恰巧被老汉我遇到,恩公岂不是要当差的被捉了去?”金老二开口道。
“唉!实不相瞒,洒家因为你那事儿,当日便找上郑屠户,没想到三拳给他打死了!”
“背上了人命官司,开始了流亡,逃了几十日,来到了此处!”
“反倒是你,为何没回京师,也来了这里?”
好不容易见到个熟人,于达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说来也巧,我父女二人路上碰到了京师中的老邻居来此次做买卖,便与他一同前行了。”
“也亏了他做媒,让莲儿嫁给了当地的赵员外,自此衣食无忧。”
“莲儿也时常在赵员外耳边提及提辖的恩情,加之赵员外也喜欢舞枪弄棒,因而对恩人之事颇为上心。”
“不若恩公随小老儿到家中暂避几日,再行商议!”
金老二略微说了一下路上的经历,并发出了邀请。
“也罢,叨扰了!”
随后于达便与他同行。
……
来到老汉家中,父女二人安排了好一顿酒席,拜谢于达的活命之恩。
“难得你们这份儿心啊!”于达感慨道。
三人正慢慢吃着酒,忽听得屋外一片叫嚷声。
推开窗子一看,二三十人手持木棒,似要上楼拿人。
人群中,有一官人骑着高头大马,嘴里大声喊道:“休要让贼人跑了!”
于达以为是来抓捕自己的差人,当下抄起凳子,准备从楼上杀出去。
“误会了,误会了!都快住手!”
金老二识得来人,一边高呼着,一边冲下了楼,跑到那骑马官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哈哈,果然是误会了!”
官人听了他的解释,当即喝散了手下,翻身下马上得楼来,对着于达纳头便拜。
“差点儿被捉奸了啊!”
一头雾水之际,于达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拜我?”他对着金老二问道。
“这个便是莲儿的依靠,赵员外是也!适才闹了误会,不过老汉已经解释过了。”
当下众人又是重开酒席,说些闲话,又较量了两手枪棒,直到入夜才各自安歇。
第二日一早,赵员外便邀请于达前往主庄。
毕竟此处乃是他的外院,留于达在此也不甚方便。
于达欣然同意。
到了庄上,赵员外又是日日设宴,款待这位恩人好汉,让他好一阵感激。
如此过了六七日,金老汉急急赶来庄上,带来了个坏消息。
于达寄居在此的消息,还是泄露了!
有几个差人来此打听得紧,只怕很快便会前来追捕。
“怕什么,洒家这便去了!”
听到此处,他当即动了离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