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长老怕是在护短吧!却以这等说辞糊弄我等!”
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但众僧还是依言行事。
如此,选定了吉日良辰,便召集众僧开启法会。
整整五六百僧众,尽披袈裟,来到殿上。
自有僧众领着于达来到佛像前,伏身净发。
“那日文殊传法,竟然没能察觉本座的踪迹!”
“那本座,算不算是借着此子的身份,顺利打入了佛门内部?”
随着烦恼丝一根根落下,于道先的魔念,也变得格外的清明,仿佛剃度出家才是正途。
净发僧人将于达头上一圈儿发丝刮净,只留头顶一撮,便顺手要动他的络腮胡。
“且慢,给洒家留下些吧!”
于达开口请求,一众僧人乐不可支。
笑过之后,智真长老在法座上念偈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
“咄!尽皆剃去!”
净发僧人听得佛偈,只一刀便将头顶上最后一撮剃了干净。
而后首座将度牒呈上,请长老赐下法名。
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说偈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于达受了度牒,换上法衣袈裟上前摩顶受记。
“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淫,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
“洒家省得。”
……
次日,赵员外便告辞。
早斋过后,众僧共同送至山门处。
“长老,诸位师父,请大发慈悲!”
“家兄乃是鲁莽耿直之人,若是礼数不到,有所冒犯,亦或违背清规,还望看在弟子的薄面,有所宽恕!”
“弟子日后,定有厚报!”
赵员外放心不下,合掌请求。
“檀越放心,老僧自会慢慢教他念经诵佛,悟道参禅!”智真长老答应道。
这不光是对赵员外的应允,更是要谨遵佛祖的法旨。
赵员外又从人群中,将于达唤到树下,低声嘱咐道:“兄长,你今日身份不比寻常。凡事要记得自省自戒,切不可像之前那般托大!多多保重!”
“不牢贤弟操心,洒家都依了!”
他口头上答应得痛快,但身体上可还没转换过来。
回到寺中,便倒头就睡。
刚打起了鼾,便被两个僧众喊醒。
“你已出家,自当去学坐禅,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等时光!”
“洒家想睡便睡,干你等何事?”
对眼前的两位“师兄”,完全没有一点儿好脾气。
也是因为,当前醒来的他并非之前的他,而是于道先。
两个和尚不再理会他,任由他睡下,却将此事报给了首座。
“智真长老说过,此人日后证就的果位非凡,我等都不及他,暂且莫与他一般见识!”
得了首座的指示,之后的僧众便不再管他。
“嘿嘿,既然如此,本座就试探一下尔等的底线!”
“看看你这佛门,到底有何算计!”
没了人束缚,于达的行为更加潇洒,落入其他人眼中,便是极为放肆。
尤以在佛殿后大小便为甚,整的满地都是,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