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且听小僧一言!”
“实则是寺中的那几个老和尚作祟,将长老排挤了出去,又大把花钱吃酒养女,变卖了田地,遣散了僧众!”
“小僧来此,正是为了修缮此处,重建山门而已!”
胖和尚崔道成连忙开口。
“那这妇人又是谁?为何与尔等一同吃酒?”
于达指着妇人问道,蛮横的气势,吓得那名女子脸色泛白。
“师兄容禀,此人乃是本寺檀越的女儿,因家境中落,特来我处借米。小僧看她为难,便特此招待她一番。”
听了这番话,又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于达顿时信了几分。
他又提了禅杖回去找几个老和尚质问。
“大师,可被他蒙蔽了!”
“他见你有禅杖戒刀在手,不敢与你相争罢了!不信你再去走一遭,看看他的态度?”
“说得也是!”
于达又奔了过去,却见院门都栓了。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好胆,敢蒙骗洒家!”
只一脚,院门兀自破开,那崔道成早已提着把朴刀等候多时。
于达抡起禅杖便打,斗了十来个回合,崔道成渐渐抵不过,便脚底抹了油,左摇右摆不与他正面相抗。
丘小乙见伙计抵挡不住,同样执了把朴刀,围了过来。
又与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奈何肚中腹饿长途困顿,于达只好卖了个破绽,抽身退去。
那两人还不罢休,又出门追杀了一阵。
但于达何等人物,不是二人能够轻易拿下的。
脱身之后,他又走了几里地,来到一处松林旁。
正待歇息一二,林中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远远望了望,而后吐一口唾沫,又闪入了林中。
“好贼子!见洒家是个和尚,不出手罢了,竟还唾了一口!”
他从一僧一道那儿吃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落,见这贼人孤身一个,便追了过去。
“大胆贼人,好叫你认得洒家!”
“秃驴,你上门儿送死,可不要怨别人!”
贼人大骂着,欺身上前。
两人斗了几个回合,贼人越发觉得熟悉,便问道:“和尚,姓甚名谁?认得史进吗?”
“哈哈,原来是史大郎!”
于达一听,顿时乐了。
两人当即坐下,亲切交谈。
“哥哥且吃饱,待小弟与你同去,拿了那两人!”
听得于达吃了亏,史进当即取出肉饼干粮,与他同去出气。
吃饱喝足,二人回返破败寺庙,那一僧一道竟还在原地候着。
“哈哈,果真是等死呢!”于达上前挑衅。
“呔!手下败将,竟敢回来!”
崔道成和丘小乙,当即持刀砍来。
此时有史进压阵,再加上酒足饭饱,于达满身子力气使了出来。
四人捉对厮杀,斗到欢处,于达一禅杖便将崔道成打下桥去。
道人丘小乙见势不妙,立马逃跑。
但史进哪肯放行,追过去一刀扎在了他的后心上。
于达也跳下桥,照着瘫倒在地的崔道成又是狠狠一击。
至此,两个贼人魂归冥冥。
收拾了两人的尸首,于达回到寺中取行囊,却见那几个老僧早已自缢了。
再到大槐树下一看,旁边的井盖开着,那妇人不知何因也投井了。
这下倒好,全寺上下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