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没见,泼皮们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洒家给尔等一些银子,再去帮忙探一探消息!”
得知林冲犯了事,于达心急万分。
他立马托这些泼皮帮着打听消息,自己也动身前往府衙门前,看看能否见到林冲的面。
不料,正被他撞见有人使银子买命之事。
“可恶的混账,若是真敢动手,洒家定饶不了你俩!”
于达附耳在墙上,将隔壁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但此时林冲还没露面,他也不好直接将那两个差人打杀了,只得暗中尾随。
且说这两个差人,刚开始只是催着林冲上路,并未动手。
等到了一处店家,他们才用开水坏了林冲的脚,惹得于达心中火气大盛。
“此地乃是店家,人来人往切莫动手!”
“于达,千万不要再犯浑,这里可没有赵员外来搭救你!”
眼见林冲受辱,他是强忍着怒火才说服自己。
等四人俩到野猪林,四下无人之地,这两个恶差终于现原形了。
他二人一阵忽悠,也亏得林冲老实,被二人缚在了树上。
“林冲,有人买你的命,我等对不住了!”
待林冲彻底动弹不得,他们当即举起水火棍,照着林冲脑袋劈下。
“混账!洒家要你们的命!”
声音未到,手中禅杖早已急速飞来,正正将那棍子击到了九霄之外。
而后挥起拳头,一拳一个将两人打趴在地,而后有举起了禅杖。
“师父,饶命啊!”
“师父,不甘小的事啊!”
那两个差人哪有逃跑的本事,兀自在地上求饶不止。
“哼!洒家跟了你们一路了,如何饶得尔等!”
“师兄,莫要下手!”
“他二人也只是听命行事,你若打杀了他们,两人倒也死得冤枉!”
没想到,林冲也开口为二人求情。
“是啊师父,我等冤枉啊!”
“林冲林大官人,那高衙内我等实在吃罪不起,这才犯了杀心,还望您网开一面哪!”
眼看有一丝求生之机,二人又朝着林冲叩拜,将罪责完全推到了高衙内的身上。
“你们两个混账!洒家若不是看在兄弟的面上,非得将尔等剁成杂碎不可!”
“速速前去松绑,将我兄弟搀扶起来!”
“是是是!”那二人受了吩咐,当即从地上爬起,将林冲搀在了肩上。
“杀人须见血,救人须九彻!”
“洒家放心不下你,此番亲自护送你去沧州!”
林冲虽得救,但于达根本不相信这两个贼人,决定亲自送他一路。
“多谢师兄爱护!”林冲顿时感激涕零!
反倒是两个差人,头上突然多了一位太岁爷,心中不断叫苦。
而此时林冲刚受了脊杖不久,身子好得不爽利,还需要有人照顾,这两个差人便有了用武之地。
如此一来,于达吩咐什么,这两个人便循声照做,不敢有丝毫忤逆。
一路行了大半个月,终于离得沧州近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一路上都有人家,料想这两个鸟人也不敢再动手,洒家这便回去了!”
“你二人,若有再犯,当如这松树!”
说罢,他扬起手中禅杖朝树干一击,咔嚓一声树便折了,吓得二人直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