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言:莫恼怒。县令甚气恼。昏死过去。多刻醒来,床上血斑斑,夫人和孩儿啼哭。
县令言:西医郎中呢。
西夫人言:西医郎中,言尔气恼,伤口加重、流血太多,恐活不过今兔了。
县令言:甚西医骗钱郎中,重新找个来。怀里血出,口黑血出。
西夫人言:快言有甚后事交代,钱财宀贝,藏何处。给吾和孩儿个交代,也给尔办个好丧事。
西县令又一口血出,躺下,嘴里嘟哝,夫人凑过去,听不清楚。贝书近前,模模糊糊听,言:写文书到州,言项习众杀了县令和衙役,拿贾驻军擅自颁布禁令,放贼人有罪过。
西县令言:钱财放那甚。
贝书写好,西县令按了手印。吐血亡了。西夫人哭言:死鬼,临死都不言搜刮钱财在何处,尔走了吾和孩儿怎活甚。大哭起来。
贝书言:夫人、小官人,节哀,那钱财,应在府衙内,夫人仔细屋内外找。
夫人哭了会,兔升多时,找着钱贝,拿大批宀贝、珠宝。乌升,操办丧事去。
贝书将书折,递交官驿送上州去,去了县令小妾处,言:县令死了,尔以后跟吾。
小妾言:尔可有钱财养活甚。
贝书言:尔莫小看吾,这些乌兔,背着县令捞了不少钱财,县令一个暗钱庄内还有几十贝。吾取来,还不够吾两快活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