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懂唉~”
温酒换了一个更加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比如倒水,壶里有水才能倒出去,武道修行者丹田内的元气就是水,水没了,就虚脱了;但是文道修行者体内没有水,怎么会虚脱呢?导致虚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还是不懂唉~”
“唉~算了!”温酒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嘟囔道:“以后还是问问老师吧!”
想到云先生,温酒也有些无奈,下山这么久了,老师从来没给自己传过音,真不知道以前四位师兄师姐下山的时候,老师是不是也是这般放养的状态~
......
虽然才过了一夜,甚至都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一夜。
幽巷已经重新回到了往日的模样,雨痕消散,血迹也看不见丁点的踪影。
这条静谧的小巷子就如同已经见惯了太多罪恶和鲜血的刽子手一样,冷然的旁观发生在它身上的一切。
那场惊心动魄的雨落银针、雨入心湖,以及完全是单方面屠杀的金色蝉翼就仿佛从来都没发生过一般。
连风花苑也是如此,到了晚间,外苑的姑娘依然在搔首弄姿的服侍着找快活的风流客,内苑的素手依然在袅袅琴音间思考着今夜要不要留某个看对眼的公子过夜。
只有第七层楼的素色薄纱后面没有了那道曼妙的身影,但来客们对此也并不意外,只当是如往日一般的休楼。
“咳~咳~”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了佟姨递上手帕的缘故,杨柳依今日的咳嗽的重了许多,间隔也短了很多。
不到半日的时间,红花已经开满了几十方白色手帕。
不过整个房间内并不能看到那些已经使用过的手帕,每张鲜血染红的手帕,都被杨柳依放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今日有客人要来,自是不能被客人见到这些肮脏之物。
想到那个字迹一般但是诗意惊世的青年,杨柳依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
“吱~呀~”
房间门被打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在这充满心津花味道的闺阁之内。
“温公子请坐!”
杨柳依招呼温酒坐下,又将桌上的桐花糕挪到小知了的面前。
“依依姑娘......”
“温公子!”
温酒刚刚开口,杨柳依便打断了温酒的话。
她微微用力,攥紧手中那方针脚细密,绣纹精美的手帕,轻声说道:“温公子,不必再说了,或许离开,才是她的归宿。”
没人知道这个离开是什么意思,离开靖安城,还是离开这个世间?
连杨柳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因为说出这个模棱两可的词语,似乎会让自己舒心一些。
温酒轻声附和:“嗯,或许吧......”
杨柳依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温酒的面前,这个距离有些亲昵,她的目光也是带着淡淡的期待:“温公子,你可是当年那个觉醒命笔的人?”
“嘶~”
温酒猛地一楞,目光流转片刻,并没有否认:“是!”
杨柳依身体又向前半尺,双手几乎要碰到温酒的手臂,淡淡的期待变成了带着些许急迫的询问:“你真的能改变人的命途?”
温酒有些疑惑:“我自己也不知道,依依姑娘为何此问?”
杨柳依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扶苏应该请你去清凉山了吧?”
“是!”
对于这个答案杨柳依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轻声叹息,带着几分凄然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于温公子,温公子可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