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接过拜帖,看了一眼云雷身上的包袱,笑着说道:“二位,请在殿外稍候,我亲自去向大王通报。”
吴志进殿跟大王说:“半谜医馆的……”
这广陵王刘胥也是,没等吴志说完话,就急匆匆地出来,一边走出殿外一边喊:“云馆主,云馆主。”把一殿的上几个官员宫女宦官弄得哈哈大笑,一个你看我,我看你,虽知道云馆主是谁,要王上亲自出来迎接,有些荒诞。
刘胥站在殿外面,黑压压的到处是人,没看到云泰,还在那儿,扯着嗓子叫喊“云馆主”。
云雷却认得这他,去过半谜医馆几次,不知道他就是王爷而已。当然广陵王也认得云雷。
“原来你就是广陵王殿下?”云雷上前问道。
“哈哈,当然是了。”广陵王道。广陵王也是玩心依旧,反问道:“你爹呢?”
“他昨日脚受伤了,行走不方便。今日失约,云雷替家父给殿下赔礼。”云雷道。
“哟,看不出来,你和你爹一样文绉绉的。赔礼,你背上有包袱可就是‘礼’?”刘胥半开玩笑说,“对了,他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殿下,说来话长,还真和这‘礼’有关系。”云雷常见到刘胥,虽然以前不知道他就是广陵王,但是这张熟面孔,云雷一点畏惧感都没有,把父亲受伤之事说了一遍。
刘胥摇摇头说:“云馆主医术手段新奇,趁今日本想让天下人见识见识,可惜来不了。这石头难道是你父亲送来让我踢着玩?看看本王的脚会不会受伤?”
云雷道:“殿下的风趣一如既往啊?不过,这块奇石是这位陈庄主的。”
这时刘胥才发现陈均儒,陈均儒忙上前行大礼:“东阳庶民陈均儒参见殿下,祝殿下福寿绵长。”
“请起,请起。原来是东阳的陈庄主陈大侠,来来来,殿内请。”刘胥将二人请入殿内,给了二人一人一个案坐了。
“看来我们来早了。”陈均儒道,殿上一个客人都没有。
云雷将包袱放下,刘胥好奇,催云雷把它打开。云雷看着陈均儒,陈均儒点头同意。
云雷将灰布解开才发现,原来这石头并非通体都是一个颜色。半透明的石身中隐约有些纹理,似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之类。里面还有七个小点似北斗七星排列,而且每一颗颜色都不同,与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色相近,又不一样,要淡许多。
刘胥一见这奇石,十分好看,说道:“陈庄主,这是给我的吗?”
陈均儒道:“殿下,这奇石乃几日前,庄上渔夫在高邮湖中打鱼,无意打起。由于此石过于奇特,不知何物。听说东方先生在显阳宫中,特来向其请教,问其凶吉。若是一颗吉石,献给殿下,要是一颗凶石,仍带去沉在高邮湖中。”
刘胥本就对巫祝凶吉之事着迷,听陈均儒这么一说,点头说:“也是,东方先生来了好好问问。”说着自己去抱起石头,步履蹒跚地放在大殿中央。
陈均儒道:“殿下好气力!”
陈均儒这么一说,刘胥才反应过来。心想:“不对啊,这块石头这么重。云雷一直背着,面不改色。我搬着才走几步?”于是好斗之心油然而生,想找个机会和他比试比试,又想“说不定今日的来人中,还有其他力士也未可知,一会儿客人齐了再比不迟,让大家知道我这个广陵之主的威风!”
“二位入座,用些酒水,午时就开宴,我去坐着迎客了,一直和你们聊,本王英武的形象会受影响,请。”刘胥说完,匆匆去王座上,正襟危坐,果然,一番王者之气出现,刚才嘻嘻哈哈形象荡然无存。
宫女们恭恭敬敬地端来瓜果,肉食,酒水,两人边吃边等。
云雷说:“庄主,我俩不是最早的客人。”
陈均儒不解:“雷儿,何以见得?”
“你看那个女子,坐得广陵王很近,俩人在不时在交谈着。”
“或许是宫女,嫔妃呢?”
“宫女们都一样穿戴,还有她这身打扮,就是百姓的衣服,而且还没我妹妹穿得整齐。还有她的发髻,绝对不是本地人,反正我没见过我娘和我妹妹扎过这样的发髻。”云雷道。
陈均儒听云雷这么一说,才仔细对那女子打量一番。年纪不大,约有三十四五,身上的衣着有些得体,很大,像是故意为了遮盖身上里面的衣服而刻意这样穿的。
还有发髻,陈均儒怎么会不认得,便对云雷道:“雷儿说得对,她这种发髻叫偏头髻,是苗疆一带女子常扎的发式。”
“所以说我们不是第一批客人吧?庄主。”云雷颇得意,拿着案子上的食物大快朵颐,没个吃相。
陈均儒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这小子有几分观察力,只是没有江湖阅历,江湖阅历丰富,一眼就能看明白很多东西。的确是个好苗子!
回头再一想,原本以为广陵王结交的江湖人士,也无非是些中原江南地带人士,没想到有苗疆人士,看来这位王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个宦官走入殿内,向刘胥要旨:“殿下,吉时已到,是否开宴?”
广陵王大声说:“开宴!”
云雷一听现在才开宴,自己已经吃上了,赶忙把自己的案子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