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药炉,很需要,来找顾月笙帮忙,别提她有多少个一千三百万不愿意。
可整个淮南城,你要让她找一鼎好药炉,那她只想得到顾月笙。
来的时候,她觉得顾月笙是不会拒绝她的。
不为什么,因为她觉得不会。
“呱,吾主,他不借,我们应该走,呱。”
“我知道,呱。”
“呱,呱,呱。”
谢北月把那只冰蓝色青蛙,一把从肩膀上提起来,狠狠看着它,警告它,“不许呱!呱。”
妙雨神蛙两只小巴掌摸上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呱了。
谢北月四下看看,确认周围没有人。
大步往顾月笙屋子里去。
明晃的屋子,及其简单的格调。
一面墙的架子上,随意摆放的物件,随便拿出一个都是有价无市。
大胆的将东西这么放的人,可见东西的主人对自己实力的肯定。
屋里的香薰,沁人心脾的芳香。
顾月笙安静的坐在一个蒲团上,随意靠在墙上。
微微闭着的眼帘,跟一个正在休息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从男人微微发白的嘴唇上看得见,藏在平静底下的隐忍。
谢北月视线定格在墙上挂的那只古琴上。
谢北月将古琴取下来,摆好,坐在顾月笙对面。
随意弹拨了两下,音是准的,音色极好。
谢北月坐在那里,一个一个音符跃动,寂静的夜里,都是姑娘为他弹的曲子。
曲子里,清清雅雅,从从容容。
没有高山流水的气势,也没有阳春白雪的意境。
只是淡淡的,像流水从心田里一遍遍流走不停留,像风吹过就过了不停留。
顾月笙下意识就行去抓住流走的东西,意识每次都在扑空。
一个劲想去得到,每次都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