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会后，陈副局长踢了小梁一脚，低声说道：“跟我去办公室。”
厚重的防弹门关闭，陈副局长面色严肃，眼神立刻变得锋锐。他大喝一声：“立正！”
小梁下意识听从口令，迅速挺直腰板站了个军姿。
“怎么？这样就气馁了？你知不知道，你能得到老局长的指点是有多荣幸？这样的机会是外面有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陈副局长绕着小梁走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漂亮的军姿，心中确实挺满意，但嘴上却是不饶人。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老局长为了不打击你的信心，还先夸了你，对你的能力进行了肯定。可你呢？你是什么态度？啊？”
小梁也并不是真的榆木脑袋，只不过是脑子一下没转过弯，以为老局长这是在嘲讽他。
现在想来，老局长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来嘲讽一个后辈？所以老局长夸人，那就是真的在夸自己。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龌龊。一张还算清秀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小梁点点头，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陈副局长也不勉强，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等到小梁即将带上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喊道：“对了，按照部队里的习惯，你记得交一篇一千字的检讨上来！”
“是！”
听着声音洪亮，堂堂正正，陈副局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是我的兵嘛！”
小梁离开后没多久，门口响起一声敲门声。
“进来。”
头发花白的老局长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陈副局长连忙起身上前搀扶。
“老师，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错，陈副局长喊的正是老师二字，老局长曾经是他在军校时的教授导师。
进入特事局后，在人前他们都是以职位称呼对方，只有在私底下才会以师生相称。
老局长被搀扶到沙发上，他沉默了一会后，语气中有些迟疑的问道：“徵文，你这是要参加‘灵’号计划了？”
陈副局长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又堆起更多的笑容试图掩饰。
“老局长，你从哪听来的这消息？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局长摇摇头，似乎确定了什么，他起身摆了摆手表示道：“行了，我知道这项计划的保密等级，我不问了。”
他一边颤颤巍巍地朝外走去，一边叹气说道：“走吧，放心走吧。小梁是个棒小伙，我会好好培养他的，直到他能接你的班为止。”
陈副局长苦涩着脸站立在原地，他想上前搀扶，但又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破碎。
房门关上前，同样的地点。十几分钟前小梁就站在那里，被心情不错的陈副局长要求写一篇检讨。
但这次老局长站在那里却说出来令他心如刀绞的话：“我听说‘灵’号计划不是封闭式的，你有时间多来特事局看看。我没几年好活的了，以后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