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分批次的到卫生主城完成隔离。
未来数百年,想要全灭天花几乎不可能,除非均衡统一全球,拥有完整的政务体系。
否则,那就只有不断为子民完成疫苗接种了。
好在是15世纪各类疾病在现世医疗科技面前,已被碾压。
各类基础疫苗成本极低。
至少在现阶段,周黎安能负担的起支出费用;
待得再发展个3、40年,有现世生产线的支援,建成自己的疫苗生产中心不是难事。
台下,周勤回禀:“吾主,坐标位已经送来,我这几天都在制图,确保大军凯旋时,‘赐福地’准确无误。”
周黎安道:“不必了,先将坐标位给我,制图的事情你慢慢做!”
没等他作答。
嗖,嗖。
吾主与巫已不见了踪影。
殿内两人震撼无言。
许久后,书记官才起身,忍不住八卦心思道:“院长,您幼时真被巫抱过?还得赏赐?”
周勤显得几分傲娇,“这怎能作假?”
“那巫今年多少岁了?”
“额……”周勤还真做不得准,“良臣同志今年好像二十二岁,巫是他的长姐,怎么也有二十五、六了吧?”
“吾主在上,我见巫的容颜,更像是十七、八的样子;巫虽不壮美,却有一种别样的……令人亲近的感觉。”
“巫自然令人感到慈祥,但你这番话可不要在巫面前说……”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图石山谷,部族的妇女们为了巫操碎了心,巫怎么吃都不得壮美,一直如此纤瘦,巫对此似乎也颇为烦恼。”
“真的?巫还有烦恼?”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
“我觉得巫就挺好,我不喜欢壮美的……”
“好了,不可再妄议巫了,赶紧整理书册与语录,派信使送往神国,呈于首席。”
……
与此同时。
特帕尼克斯首都。
阿茨卡波察尔科城。
园林官的宅邸,拉瓦与库克莫父子已是呆滞,被人按在地上,却没有任何反抗之意。
只因,信念感的崩塌。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厄难总伴随着他们,一步步踏过艰难,本以为就要得见曙光,最后发现却是更恐怖的深渊。
这种挫败感彻底击垮了他们。
如到了年纪的老狗,冥冥之中感受到死亡的逼近,而选择远离主人,寻一处无人的寂静之地,等待生命终点的降临。
而那管家,完全是另一幅情绪状态。
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一个疯子科亚,让他们吃了多少闷亏。
恨他恨到不忍他去死,更想让他受一切苦难的折磨,生不如死。
“哈哈哈,走!去见那科亚,让他跪伏,舔舐主人的足底!”
“骄傲不应是他这种奴隶该有的品质。”
“他只不过是一条狗!”
父子如两坨烂肉,被人拖行。
走过长廊、花园,穿越池水亭榭,见得一处林地。
远远有一个身影,被木质铐板锁住脖颈与双手,一只脚上又绑着几根草绳,另一端系在树干。
外围当然有侍卫把手。
为人父者,见得儿子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忍不住落泪哀嚎——
“科亚!科亚啊!”
“你,你怎么沦落如此地步?”
库克莫也回过神,见得兄长惨状,亦是不忍,虽然他们如今也沦落至此。
“兄,是我,是我和父来找你了!”
名为科亚的青年大惊,他甩头令遮挡视线的长发偏移,见得二人模样,震惊到颤抖——
“父,库克莫,你,你们为什么在这儿?”
库克莫道:“我与父想救你,除你的奴籍,结果错信恶人,也被贬为奴隶!”
“本已决定就此认命,可谁知找到这庄园,你却……”
科亚亦是无言以对。
他能理解父亲与弟弟的感受。
本想就算于人为奴,也能令一家团聚,可谁知如今已连作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将要面临死亡威胁。
科亚有苦难言,更觉惭愧。
便在此时。
一行人到来,那管家连忙谄媚,“主人,这是科亚的父与兄弟!他们已经相认。”
“哈哈哈,如此就不难完成那位大人的旨意了!”
来人听到这话,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才露出喜色。
旁人难以知晓,他因这科亚受了多少折磨,如今总算要解脱了。
“科亚!”他怒吼,“事到如今,我再问你,你愿不愿去笼中斗兽?”
“若不愿,我也没什么好说,杀了你的父与兄弟!”
科亚神色大惊,也已是到了崩溃的极限。
他原本是烂命一条,无所畏惧。
可如今亲族的羁绊就在眼前,那无视一切的骄傲,再也无法抬起。
“我……”
他正要开口。
可另一道声音却将他打断覆盖,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你就杀了我们吧!”
“哈哈哈,杀了我们,我兄长一样不会听你的命令!”
科亚再一次大惊,他怎能眼看寻觅他至此的父亲、弟弟,因他而死?
“库克莫,你……”
库克莫又大喊抢白:“兄,你不要说了!我们已是这样悲惨的境地,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便在此刻,那看起来愚钝的拉瓦也开了口,嘶吼起来——
“科亚!库克莫!”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拉瓦有你们这样的孩子,死而无憾!”
“杀了我们,杀啊,我不怕死!我们都不怕死!”
“来,来啊!你们这群犯下罪恶之人,来啊!”
拉瓦已是疯魔,库克莫也在大喊。
科亚本就是莽夫,见此一幕,也不再犹豫了,哈哈大笑——
“对啊,我一心求死,来啊,杀了我们吧!我永远、永远不会向你低头!我是最勇武的战士,正因我的勇武,才得她的青睐!”
一群人蒙了。
一家三口怎么都是愣头青?
园林官气得颤抖,“你你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他早就被科亚磨平了上位者的威严傲气,如今能作的只是对自己的仆人发难。
管家吓得跪拜,方寸大乱,只能拖延,“主人,主人息怒,再给我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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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也没人注意到,那名为库克莫的少年,悲愤赴死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死?
谁不怕死!
一路走到这一步,受尽屈辱,他觉得不值!
便是此间兄长科亚所经受的奇异遭遇,令他发现了端倪——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兄长,而是将他囚禁?
笼中斗兽?
若是笼中斗兽,也可直接将他丢入笼中,何必犹豫什么呢?
为人奴仆者,生命皆在主人手中,没有任何律例是保护奴隶的。
那么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是限制这些贵族老爷,让他们不得不被科亚制衡。
库克莫的想法很简单。
转机在兄长身上,那就不能让兄长受他们父子的限制,反之兄长若能活下来,他们才能活。
而事实证明。
他赌对了!
至于未来……
库克莫仰望已是夜幕降临的天空。
他在心中呼唤、祷告——
‘世上唯一的真神,均衡之主啊!’
‘我愿得见您的光,一如您向奎兹提特科所赐下的光……’
‘请您予以我指引吧!’
‘若我有罪,我甘愿得您律例的判罚……’
‘我不乞求奢望得生还,但求您向这些真正的罪恶之人,投下威严的注视——’
‘审判他们的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