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松则将平安符一个个塞入这些战士的口袋,每放一个,他都要强调一句:“加油,别弄丢了!”
单国奇正要阻止,却被武天狼拉住。
看了傅松一眼,武天狼小声道:“老单,让他们装着吧,这种符纸或许会有用。”
单国奇一愣,然后道:“狼哥,不会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
武天狼摇摇头:“不是迷信,而是……怎么说呢,反正带着这些符纸也没坏处是吧?”
很快,傅松已经给所有人都送了张符纸。
最后,他走到那个刚才笑出声的战士前面道:“兄弟贵姓?”
那战士看了单国奇一眼,见他点头示意,立刻大声道:“我叫吕阳。”
“那就是阳哥了,从你刚才的笑声中,我听出你对我的符纸不屑一顾。
但不管怎样,请在一会的战斗任务中,务必携带在身边,谢谢了!”
“噗~
咳咳!
不用客气,我一定会随身携带。”战士吕阳高声道。
等所有战士乘坐冲锋艇出发,单国奇看了武天狼一眼:“狼哥,你还能战斗吗?”
武天狼澹澹道:“你说呢?”
“看来以前的训练并没有落下。”说完,他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各种枪械。
“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武天狼澹澹走过去:“我自己来吧!”
说完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
而武天狼每挑一件东西,单国奇就也跟着选一件,彷佛这是一种独特的默契。
傅松见状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单国奇看了傅松一眼:“当然是登陆作战。”
傅松一愣:“登陆作战,你们两个?”
单国奇点点头:“这是南渤号第一次出海,那些海军陆战队战士虽然饱经训练,但实战经验并不充足。
加上加里这帮人即使在索马里海盗中,也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所以我必须得跟着以防万一。”
傅松目瞪口呆:“可你是舰长啊?你要上战场,南渤号谁来指挥?”
单国奇奇怪的看了傅松一眼:“指挥什么?我和狼哥直接过去,把岛上的海盗全灭了不就行了?”
傅松:“啊这……”
他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无法反驳,最后只好竖起大拇指:“舰长牛逼!”
但单国奇却摇摇头:“牛什么,如果是我自己,绝对不敢如此托大。
但有狼哥在就没问题了,只要他拿起枪,再强的敌人都得歇菜。”
见傅松不信,单国奇道:“不骗你,以前的我,只配给狼哥当助手。
就是他在前面打,我在后面给他背子弹。
如果不是他退役这几年,我连枪都不用拿。”
傅松很想说:你能当上舰长不会主要是吹牛逼吹出来的吧?
这话说的,估计就算全世界第一特种兵都不敢这么开口。
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原来狼哥这么厉害啊,当然,舰长你也是超级勐人。
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往前冲,我在后面给你们背子弹怎么样?”
单国奇一愣:“你?你会用枪吗?”
傅松摇摇头:“不会。”
“那你还是在这好好歇会吧!”
“别,虽然我不会用枪,但我很厉害的,说不定你们什么时候就能用到我。”
单国奇正想再次拒绝,武天狼忽然道:“让他跟着吧,没事的。”
单国奇看看武天狼,又看看傅松,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却没有再阻止。
坐在冲锋艇上,傅松奇怪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登陆?非要绕着么远?”
原来三人收拾好行装,并坐上冲锋艇后,单国奇并没有直接上岸,而是饶了一大圈。
单国奇无奈:“你不会连包抄夹击的战术都不懂吧?”
傅松:“这个我当然懂,可关键是你选的位置不对啊!
根于曾母暗沙岛的情景,就算咱们分成两路作战,也应该从左边的沙滩才对。
因为加里那些人大概率会驻扎在这边的山坡和丛林中。
咱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山坡是最远的,也就是说,即便登陆,光是走过去就得三个小时,完全吃力不讨好。”
单国奇竖起大拇指:“傅老板,没想到你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傅松无奈:“拜托,我又不傻?”
同时心里想的却是:哥们我现在可是背了整整四十斤子弹,如果直接走上三个小时,别说救人,能不累死就万幸。
单国奇笑道:“你不傻,加里也不傻。
既然你能看出不可能有人从这边通过,那加里也一定断定不可能有人从这边通过。
俗话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咱们选这条路,一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傅松愣了半天,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厉害!”
这时武天狼补充:“那些海军陆战队的队员第一件事不是攻击海岛,而是先搜索对方的商船。
他们想把船全部摸一遍,差不多也要三个小时。
咱们趁着这段时间摸过去,刚好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
说完直接朝岸上走去,傅松跟上,单国奇负责断后。
而事实上也正如单国奇所说,三人一路向前,没有碰到任何海盗。
一小时后,单国奇看着傅松,眼中充满赞赏:“傅老板,你的体力可以啊,我还以为你会走不动路。”
傅松笑道:“那必须可以啊,就这速度,别说四十斤东西,就算五十斤都没问题。”
原来这一个小时内,三人走的并不快,最多比正常人散步快一点。
加上傅松平时注意锻炼,虽然累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坚持。
单国奇看着他:“怎么,嫌我们慢了?
这就是特种兵和运动员的不同之处。
运动员讲究的是绝对速度,而特种兵讲究的是保存体力。
如果在赶路过程中就把体力全部耗光,一会还怎么战斗?”
傅松一想好像也是,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三人这边在路上墨迹,岛对面,之前出发的海军陆战队正在搜索那五艘船。
虽然巡航机汇报说船里的人已经撤到了岛上,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将船上搜一遍再说。
吕阳和五个战友负责第二条船。
他端着枪,精神前所有为的集中。
这是他的第一次实战,说不心慌那是假的,更别说对阵的还是穷凶极恶的海盗。
当然,心慌并不代表害怕,相反,他还隐隐有些兴奋。
之前自己在部队接受了那么多严苛的训练,今天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只是……
一小时后。
吕阳悬着的心慢慢松懈下来,因为他已经搜遍了整个船舱,结果半点发现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科学。
虽然巡航机的说,海盗已经不在船上,这是对方用热成像仪得到的结论。
但吕阳完全不相信,毕竟那帮海盗没有任何理由弃船上岛。
可事实由让他不得不相信。
啪!
旁边一个战友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拉开呼吸面罩:“他娘的,奇了怪了,还真什么都没有。”
看来对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吕阳走过去:“你说这帮海盗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船说不要就不要了?”
战友摊摊手:“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或许那个叫加里的脑回路有点不正常吧!”
“脑回路不正常?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脑回路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比如那个傅松。
明明是身价上百亿的大老板,结果比谁都迷信。
关键人家迷信都迷信的这么与众不同,自己直接动手画平安符就离谱。”
吕阳想到这件事,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将口袋中的平安符掏出,嗤笑道:“就这破玩意,真不明白那位大老板竟然看的比那啥都珍贵。
我都讽刺他两次了,他竟然还认真劝我收好。”
说完直接将符纸扔到地上。
战友见状忍不住问:“你扔了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不会真以为它能保佑咱们平平安安吧?”
“可不管怎样,都是人家傅老板的一片心意,这样总归不太好。”
“我知道,所以心意我领了,但让我傻乎乎装着这张鬼画符纸,不可能!”
战友无奈摇摇头,他刚才也就是随便劝上一句。
至于吕阳会不会按照自己的话做,他并不关心。
只是刚走上两步,忽然他意识到不对。
转过身,战友对吕阳道:“你怎么不走啊?”
吕阳僵直这身体站在那:“我好像踩着地雷了。”
“什么?”战友大吃一惊,“地雷,怎么可能?”
结果吕阳哭丧着脸:“我也不相信,但这是真的。
而且若我没猜错,这艘船上并非只有一颗地雷,而是至少100颗。”
“100颗?你会不会弄错了,若真有这么多地雷,咱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我也非常奇怪,你注意到脚下地板上的红色圆形花纹了吗?
若我没猜错,这些花纹下面都是伪装的很好的诡雷。
咱们一路行来,经过的红色圆形花纹不计其数,却没有触发任何一枚。
你说咱俩是怎么成功避过所有错误答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