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他的神色就不对了,因为他看到盾牌之上竟然裂开了几道细缝,这些细缝各自一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看上去就像是遭受了剧烈打击的钢化玻璃。
“可惜了,又糟蹋一面盾牌。”王棂知道,这样的盾牌是绝对扛不住下一次打击了,因此只能无奈的将其弃置一旁。
“好一个腐蚀之力!”王棂咬咬牙,对腐败湖水的可怕程度有了更为明确的认知。
转眼再看阎魔泪,却发现她手里同样拿着一面盾牌,是一副狭窄的长方形盾牌,但足以覆盖她的全身。
在那面盾牌上,火光一闪而过,却是大大削弱了水箭的威力。
王棂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先用业火给盾牌加上一层保护膜,不就没事了?”
但他转念想到,盾牌一旦接触到业火,不用等腐败侵蚀,只怕先一步就被业火给烧裂了。
看来不管怎样,这面盾牌都难逃光荣下岗的命运。
另一边,阎魔泪却在向他放声疾呼:“用业火,攻它的七寸!”
王棂心头明亮,对啊,打蛇打七寸,这么简单的道理。
远远的,那头白蛇等着那双散发幽幽绿光的圆眼,目光中似有迷惑,似有麻木,但更多的是充满了野性的疯狂。
从它的角度向下望,王棂和阎魔泪不过是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人类,但是这些人类竟然令它受伤,不可饶恕!
腐败湖上的波涛再次汹涌了起来,这一次,白蛇猛然潜入水底,再度冲出水面的时候,竟然疾飞数百丈之高!
王棂心中狂呼:“夭寿了,蛇竟然会飞了!”
“躲开!”阎魔泪向他冲了过来,在她背后,划过一道尾焰,令她的速度瞬间拔高到肉眼难以捕捉的程度。
王棂被她狠狠一撞,扑跌着向一旁的岩壁上退去,石壁上碎石横飞,王棂眼前金星飞舞,摔了个灰头土脸。
但如此狼狈好歹是躲过了巨蛇的扑击,灰头土脸总好过被压成肉泥。
王棂搂住怀中的娇躯,却发现阎魔泪的双肩忍不住的颤抖,王棂还以为她是害怕,关切的拍了一拍。
下一秒她抬起头来,却是泪眼盈盈,看向白蛇的方向,颤声道:“小白,我也不想的,但是你应该安息了,就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王棂心头一震,感情这白蛇和阎魔泪有交情?
游戏中却是没有提到过这一点,但是隐隐约约交代过,阎魔泪对于蛇类有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心里排斥,王棂当初还以为她是怕蛇,现在想来,这样一位如蛇一般妖媚的女子,又怎会怕蛇呢?
她之所以排斥蛇类,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心中的伤痛罢了。
阎魔泪揪住了王棂的衣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盯着王棂,话里带着哭音:“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将它超度,求你了……”
她说的超度自然是物理超度,都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也是时候让它接受解脱。
王棂这辈子最受不了两件事,一件是女孩子在他面前哭,另一件就是佳人对他有意相求。
现在好巧不巧,两件事变成了同一件事。
王棂顿时站起身来,豪迈气概涤荡胸怀,神情肃然,目光俨然与刚才不同了。
他沉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