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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江中贼人

两人再寻正确的道路行走,雪地上多了一些动物脚印,小风瞎猫撞到死耗子,居然抓到一只松鸡,两人寻了一个避风处,烤了饱餐一顿。

饱了肚子,再行了七八里路,就见一条大江拦住去路,江面浩浩荡荡,足有两三里宽广。

小风心知潜龙江已到,举目四望,只见烟波渺渺,并无片影只帆,四下看去,也无桥梁可通。

小风把情况说了,琴七说道:“这里不比野河小沟,是西去要道,一定有渡口,这里听着水急,没有船也正常,一般渡口在水缓之处,我们往下游走着看看。“

两人望下游走了四五里路,远远看着有艘大船发出轰隆隆的声间,正驶离江岸。

小风一边大喊,一边追去,但那船黑烟一注,毫不停留,不断驶远。

小风无奈地看着船影,回头看来,琴七在后边慢慢走来,淡然道:“不用叫了,这机器船准班准点,不会因为我们两个人停下,我们只有再等等看”

小风叹道:“若是十天八天一班,我们又要怎么等。”

琴七又道:“也不用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渡口附近一般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们去歇歇风寒,看有没有好的方法过江。”

小风前行,见渡口处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葛鸦渡口’四个黑字,旁边有个大亭子,就带着琴七到亭中避风。

两人在亭子中困顿了一日,也没见再有船来,小风心中正在沮丧,只听一阵歌声传来,江岸芦苇荡里飘出一只小船,船头立着一人,甚是高大,远远看见风琴两人,大声叫道:“客官可是要坐船?”

小船驶了过来,小风看他船小,心有惴惴,问道:“你这船过的江吗?要多少钱?”

船夫一桨搭在岸上,那船就在流水中岿然不动,只见他生的雄壮,衣着单薄,在江风中也不觉冷,只是热情地道:“我这是过江来打鱼,要回江对岸,你随便给你点力钱就行了,不争钱多钱少。”

小风但见水急如沸,船小如梭叶,也不想贪图便宜空陷险地,只在迟疑。

那船夫又道:“那渡船五天一班,这么冷的天气,你两人要等下去,就要再在这寒风中等了四天四夜,这亭子四面都是风,哪里住得了人。你别看我这船小,但我长年在江上打鱼,行船稳当的很。”

说着,已热情地扔了一块船板过来。

小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称谢,扶着琴七走到船上,那船夫收了船板,叫道:“坐稳了!”单桨一拔,小船已离岸而去。

小船轻轻摇晃,行得不快,一路向下飘走,又向对岸驶去。

将到江心,那船夫拿起船头铁锚,扔入水中,那船就停在江心不动。

他又将船桨往包铁的船舷上一磕,顿时发出当地一声,原来船桨是钢铁所造。小风不由暗暗心惊,叫道:“船夫大哥,你在做什么?”

那船夫哈哈大笑,唱道:“我乃江中小霸王,不种田来不纳粮,馄饨清面只管饱,过江客人选一样?”

小风听船夫话语不善,惊疑不定,又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由又问道:“什么选一样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