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晓赤掌击来,他只觉一阵巨大的力量不断击打在盾牌上,直震得他手臂发麻。
盾牌防御稍有破绽,依云就用利剑刺去,二谷主黄仁祥受风晓掌兵和依云宝剑的双重夹攻,已慢慢落了下风。
三人相斗正酣,突然一声惊呼传来。
风晓斜眼一瞥,只见一道人影闪来,一把抱着青青,就往屋角衣柜急奔而去。
看样子这人正是大谷主任天祥,不知何时他已悄悄绕到风晓他们身后,但他却没趁机来偷袭风云二人,只抱起青青就跑。
风晓心头震怒不已,不由大喝一声。
随着这声大喝,他全身功力似找到宣泄的出口,伴随一阵嘹亮的凤鸣,风晓全身发出异样光芒。
风晓身形如凤出樊笼,双掌合抱,向二谷主猛撞而去,他这一怒之下,竟到了正阳凤舞的境界。
黄仁祥的盾牌瞬间被击得粉碎,依云的宝剑随即疾刺而至,已在他身上添了一道伤口。
凤鸣声中,风晓又迅疾而至。
二谷主手中细剑勉力刺去,只见细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软掉,如一条抽了筋的蛇一般,再也不能伤人。
风晓双掌微张,实打实地拍在了黄仁祥的身上。
黄仁祥惨叫一声,蹬蹬蹬连退几步,张大嘴巴,口中竟喷出一口浓烟来,然后就轰然倒下,眼睛增得老大,只是死不瞑目。
风晓再回头来追任天祥,只见依云早已踢破墙角的衣柜。
但衣柜中,哪里还有任天祥和青青的身影?
依云猛地逼近,怒容满面,向风晓逼视吼道:“你,好你个风子,你为什么要保存实力,早不出全力,晚不出力,偏要等着青青出事才肯出全力,好显你威风吗?!”
依云一发起脾气来,正是满脸赤红,双眼如有赤芒蹦出,怒气遍身,如有一阵阵霞光隐隐透体射出,直把风晓吓在当场作声不得。
依云突然气势一敛,软倒在地哭道:“可怜青青刚刚活过来,竟又被奸人抓走了。”
说完,她就伏地哇哇大哭起来。
风晓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自己明明加上灵符之力,才能够运用正阳炼器而已。
但不知为何刚刚愤怒之下,为何突然能使用正阳凤舞。
这陡然间突破极限一事,说来也无人相信,此时解释起来更显苍白。
风晓一时只觉误会难以解释,体内激动不已,心中也烦闷至极,猛地一掌击向衣柜,这一掌击去,不知为何体内力量随时失衡,只觉有道大铁锤擂在胸口,随即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依云听得异响,抬头一看,一时也不禁呆了。
风晓昏迷在地,她一时茫然无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怎么办好。
过了半晌,风晓才醒转了过来。
他只觉全身剧痛,胸腹之间如有刀割,又忍不住喷了几口血,双眼晦暗低声说道:“依云,我不是要显本事,我…我能突然之间功力增加,只是来源于爷爷送给我的灵符,这灵符的力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
依云心伤青青刚得救又落入敌手,一时情绪失控,此时见风晓异变生起,又听了他说的话,也慢慢镇定下来。
因她和青青的特殊关系,此时分明感到青青还活的好好的,看来只是被抓走而已,还可设法挽回。
她心中暗定,又见风晓喷血晕死,身上又有一道不浅的剑伤,心下细想去,已明白许多。
这一想明白,不由深悔自己失言,急忙上前察看风晓情况。
风晓周身滚烫,脸色赤红而紫,不断变化,看样子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依云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只好将风晓扶坐而起,手掌抵在他背心,一股精纯的真气往他体内送去。
依云的功力虽比不上风晓深厚,但胜在精纯,这道真气一送,就将风晓激醒过来。
风晓一醒过来,还要张口解释,却忍不住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依云见风晓已醒,赶紧说道:“小风,我…….我误会你了,都怪我,你不要心急,专心疗伤就是。你治好了伤,我们再去救青青也不迟。”
风晓听得依云如此说来,心中郁闷一扫而空,顿时静下心来。
他一静下心来,就觉好受了许多,再默查体内,真气如潮水泛堤,汹涌澎湃不受控制,他只觉浑身涨得难受,心知已到危急时刻,忙叫道:“撒手!在一旁为我护法!”。
依云闻言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撤了手。
风晓心念一动,就进入虚空之境,他又将正阳功重置,所有原力转化为五行神功。
五行神功治伤能力确实非凡,过了一小会儿,风晓又吐出几口血,不过都是淤血,这几口淤血一吐完,他就像没事人一般,站起身来。
他查看身上的剑伤,这伤口也怪,不像被剑击中,反像是被烙铁烙过一般,只有一道红色的疤痕,却不再流血,似未受过伤一般。
风晓镇定心神,两步跨到衣柜面前,沉声说道:“任天祥不是说这里有地道吗?他一定是带着青青往地洞中逃了,这衣柜下边,一定是地道入口。”
说着,风晓就察看起衣柜来,衣柜已被刚才风晓全力一掌拍得粉碎,里边一览无余,不管他怎么查探,都找不出进入地道的机关。
风晓心急如焚,鼓起正阳功力一掌就向地上击去,此时没了灵符之力加持,他力量已弱,这一掌非但无功,且震得手掌生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