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几乎就要亮了,风晓提剑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觉不对,忙返回搬了些石头将洞口堵上。
做好这一切,天已大亮了,风晓拍了拍手,使用纵跳之法往山下而去。
驿军镇果然不同凡响,药铺不止一家。
风晓看着镇子不凡,希望大增,一家一家细问而去,这些药铺是一家比一家大,风晓却是越问越心凉,他说的药物,这些药铺里不但没有,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走到最后一家药铺,也是这镇里规模最大的一家。
风晓深吸一口气走进店去,一看伙计就有七八个,风晓将所需药物说了出来,一群伙计只听得目瞪口呆,有个伙计喊来了掌柜。
掌柜面带红光一缕长须,他听了风晓的要求,一张红脸顿时成了黑脸,只沉思不语,突然又问道风晓家中是何病人为何开这奇怪药方。
风晓不耐烦说道:“问了你也不会治,你问来开什么?”
掌柜脑袋一昂,也没好气说道:“好心被你当驴肝驴,就算我不会治,但你岂知,我自知道有位高人能治。”
风晓听了,不服气急急追问起来,掌柜却阴沉着脸,装模作样一边吩咐伙计干活去了。
风晓实是太过担心琴七的病情,接连好几日寻药不得,他心中实是烦躁无比,现在掌柜露出口风,不论真假,却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见掌柜只是装模作样,反而忍不住想打听个究竟,心思急转间,他就从袋中掏出好大两锭金子,一把拍在柜台上说道:“掌柜的,你只要说出个道来,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
那掌柜眼睛一亮,一把将金子抓在手里,口中叫道:“这可是你说的?”
风晓震声说道:“这还有假,这里人都听着了,只要你说的有用,这金子就是你的。”
掌柜笑嘻嘻走出柜台来,拉着风晓走到一旁坐下,低声说道:“我们这驿军镇是以前大军出发征讨四方之地,奇人异士多的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此去往西二十里有座紫云山,山上有一座寺庙,叫做霄真寺。寺分两边,左院住着一个道士,是名无病不识的神医。右院住着一个和尚,富有天下奇药,世间找不到的稀奇药物,都能从他那里买到。左院道士只帮人看病,却不卖药,右院和尚只是卖药,却不看病。不过两人现在有了个怪规矩,但凡要去左院找道士看病,必须要先到右院买来一样奇药;但要在右院和尚处买药,却必须帮和尚从左院拿来一张写有这味药的药方。”
风晓听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问道:“你不是在骗我吧?他们这怪规矩,可有人能看了病,买到药?”
掌柜嘿嘿一笑道:“这是他们最近才搞出来的名堂,其中的原因不可对人多说,看在你这么慷慨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去了之后,先别去找和尚和道士,先找披头士,只要你能让他帮忙,无论是看病还是卖药,一定会称心如意。”
风晓将信将疑地走出铺子来,他见时候天色还早,就撒开大步向西走去。
走出镇来,风晓加快了步伐,一路狂奔向西。
他只从依云处学了一点上山下山纵跳的轻功路子,但这样长途奔走的法子却没学过,只单凭着一股真气奔跑,二十里路,跑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紫云山甚是好找,到了山脚,就见一朵紫云飘在山巅。
四下里也有村民路过,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霄真寺就在山腰。
天气睛朗,风晓并未披蓑衣,只戴着斗笠,撒开两腿就向山上行去,约行了一顿饭功夫,就隐约看到山间寺庙的房角屋檐。
还未到寺前,就听到一阵叫骂。
走近一看,只见几个身着长袍的长须老者正堵在寺前,不断对着寺内指点高声叫骂。
风晓不明觉里,只在一旁细听,听了几句,他就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原来这几个老者都是附近的大夫,往年间替人看病,再卖点药材,总算是衣食无忧。
几年前,这道观突然来了一个道士,不但治病灵验无比,而且看病例无诊金,就算有人给钱,他也让病人把钱自己捐成香火钱。
慢慢这道士名声传开,四乡八镇的乡民但凡有难愈之疾,都慕名前来求医。
这样一来,这些附近的大夫就慢慢没了生意,他们生活困苦,不由私下计议,认为道士乃是出家人,却和尘世人抢生计,真是作了大恶,不由相约到这寺前辱骂。
骂过一回,道士就有了收敛,从每日开诊改成两日一诊。
后来大夫们继续声讨,道士又改成逢五逢十开诊。
大夫们还是不满意,还来不断声讨,道士彻底妥协了,就初一十五为人看病,还推荐他们到附近大夫处买药,这下大夫们就不再来胡闹。
后来这寺里又来了一个和尚,这人专卖各种奇药,说来也怪,这道士开的药方里必有一两味其他人闻所未闻的奇药,偏偏这和尚又有。
所以道士开诊虽少了,但因和尚的药是独此一家,这寺中生意仍是络绎不绝。
这些大夫生意又有些困难了起来,开始转为声讨和尚,和尚也不堪其扰,不断退让,最后更定下了奇怪的规矩,就是想要买药,必从道士处拿来药方。
这得罪人的责任又回到道士身上,道士也定下了规矩,要想让他看病,必先从和尚处拿来他所需要的奇药。
这规矩一定,看病的人自然就少了,大夫们也不再上门来闹,这寺里才得了清静。
不过,这段时间附近大夫们生意又不好了起来,他们私下合计,发现霄真寺又开始帮人看病抓药,他们愤怒之下,就又相约到这寺前来叫骂。
风晓远远站在一旁,他要看看,那医术非凡的道士究竟是何等样人?还有那专卖奇药的和尚又是什么模样?
有一件事他最为奇怪,为何和尚和道士会平安相处在一处寺庙?
眼见这群大夫骂了半天,人都有些骂累了,霄真寺却是大门紧闭,竟没有丝毫动静,不但道士和和尚没有露面,就连寺中的伙夫杂役诸般人等也没出门来看上一眼,风晓也不觉奇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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