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拒绝使他心中惶惶不安,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对现在的他来说哪怕是要高价彩礼都比这个强。
站在肖华飞身边不远处,杜兰英强自镇定装作一切与她无关,但绯红的脸颊却藏不住心事,只好把头转向聚义厅门外平视远处山峰。
可她内心却在生肖华飞的气,昨晚这家伙向自己保证,他定能说服自己爹爹同意带她一起下山。可现在却一言不发,此事如果不成,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杜金坐在丁夫子旁边低着头,嘴角憋着笑不肯说话,只是双眼盯着自己的拳头,肖华飞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杜伯父身体日渐康复,真是可喜可贺,呵呵”听到肖华飞这些天不变的问候,杜天纵微笑点头不语。
“小侄看山寨后山那作坊地基也都打得结实,铁匠那边烧酒器具进展也很顺利。”
“待小侄明日给杜伯拆掉伤口上面的线,便马上回家同我父亲商量收购寻常酒水送到山寨。”
肖华飞心中焦急,嘴上却不敢提,随口又说道:“我们两家联合烧造的酒水一旦开始贩卖必能一炮而红,供不应求,财源滚滚,哎哟~”阳光穿过大门照进聚义厅,杜兰英看着聚义厅门外抬起手遮在眼前,好似想后退几步躲避门外刺眼的阳光,却一脚踩在肖华飞脚上。
“这么大丫头了走路怎么还不小心,你功夫练的就是不到火候,看把肖兄弟踩疼了吧。”杜金不忍妹妹再受窘,笑着出言解围。
看到女儿着急的模样,杜天纵心中叹息,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能说会道,今天咋就不会聊天了?照这么聊下去,自家闺女明年就二十了!
无奈之下,轻咳一声,杜天纵面带真诚地问道:“贤侄,生意上的事我还是信任你的眼光和手段。不过前几日你被人买凶暗害之事,恐怕不会轻易完结?贤侄可有对策?”
“伯父也知道,小侄秉性纯良又手无缚鸡之力。那背后之人定会再次派人暗中图谋,还请伯父搭救。”说着肖华飞面露哀求,向杜天纵深施一礼。
杜天纵点点头,正色道:“你我两家眼下联合在即,且不可让你有任何风险。老夫就让杜金随你下山日常保护,他功夫尚可已有老夫七八成功力。”
“爹,恐怕儿子分不开身,我还要监督作坊进度和防止烧酒手艺外泄,再说将来山下来回接送酒水也得我带人去办。”既然妹妹已经看上肖华飞,杜金也不准备多加阻拦,除非肖华飞未来对妹妹不好。
谁知父子二人正一唱一和地逼肖华飞主动开口时,杜兰英却再也按捺不住,不再指望肖华飞敢在自己父兄面前硬气起来。
她脸上已经红得好像晚霞,继续看着门外背对着众人接口说道:“既然哥哥分不开身,肖公子又救过爹爹,对我杜家有恩在先,那就......那就我随他下山几天,暂且保护他安全。”
“好!这样最好!有兰英姑娘保护,小侄回家后肯定安全无忧。小侄保证家父也定将兰英当亲生女儿对待,必不受半分委屈。”不待杜天纵表态,肖华飞马上高声表示赞同。
为了不让双方都再因面子为难,丁夫子看准时机马上为双方解围,强力在杜天纵身边劝说一切为了山寨致富的大局,该同意杜兰英跟随肖华飞下山。
因为丁夫子及时参与,对杜兰英保护肖华飞下山,杜家终于达成共识。除了杜金最后非拉着肖华飞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以外,皆大欢喜欢。
出得聚义厅,肖华飞不敢看杜兰英还有些发红的脸,只是屏息低头跟在她身后,古人说得好,如果女人不开心时,她男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倒不是怕杜兰英,反正根本也打不过,主要是刚才事情办的属实不够漂亮,本以为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再经过一夜的准备,能够顺利说服杜家父子。
谁想到最后还是杜兰英果决地接过杜金的话头,替他把话说出口。他这事办得属实有点不够大气,看来后世人把丈母娘家形容成刀山火海误导了自己。
为了将功补过,整整一白天肖华飞百般讨好,才让杜兰英转怒为喜。
次日清晨晴空万里,在山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与期盼中肖华飞同杜兰英向姚安县方向行去。
姚安县那处书房中,依旧茶香袅袅,名贵木料雕刻的棋盘上黑白各有三五子,棋局不过刚刚起手。
“父亲,前二日肖家传出消息,说那肖华飞伙同黄石寨歹人抢了自己家商队的货。”读书人打扮的青年人恭敬地说道。
“山上安排的人手失手了。”中年人语气波澜不惊。
“是儿子办事不周,过三五日我安排和我们不相干的人,去县里找刑房郑捕头,举告肖华飞通匪黄石寨。”青年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人不会永远走运。”中年人将手中茶盏中的茶扬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