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于先生的肩头就披上了一件厚实的大氅。
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急忙将一个火盆踢到于先生的脚边道:“你何必如此认真?两个随从也不带。”
“也不怕蒋家把你给堵了?”
先前还一脸坚定屈辱的于先生,此时完全换了个模样。
直接蹲在了火盆前烤火,狠狠啐了一口。
小声道:”他娘的蒋家,拿碗海带汤,当乃公是没见识呢。”
那种破海带汤,他们在卢龙顿顿都快吃吐了!
就这些土鳖当成稀罕玩意,拿出来跟人显摆。
于先生此时模样已经与半个时辰前毫无关系。
在火盆边一边搓手,一边吸溜鼻涕。
“传信回去,这王八蛋家与青州袁谭有联系。”“在港口有来自青州的船只,经过打探都是袁氏的船,正在运送一批盐。”
“还请上边早做打算。”
听了他的话,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自去翻行李。
最终从一个隐秘的鸽笼中,捧出几只昏昏欲睡的鸽子。
写上暗语后,放在脚环中。
偷偷地将鸽子从窗户放飞。
中年人才回身问道:“你明日还去吗?”
于先生擤了把鼻涕,道:“去!做戏做到底。”
既然已经以这样弱势无奈的模样出现,便再坚持几日。
他倒要看看,这临渝蒋氏究竟有多硬,究竟能不能硬到底。
鸽子洁白的羽翼,从棉絮般的飞雪中划过。
一路向着东北方飞去。
最终落在一处院落中。
咕咕叫着,将头埋在了翅膀底下。
一双大手将这小家伙捧起,摘了脚环,放进暖和的巢穴中,备上水和饲料。
从它脚环上解下的小纸条,被院中书吏原样抄录下来。
送到专门的地方中破译后,烫上封泥。
数次传递后,呈交到了一双白皙的手中。
用以封口的油蜡一碰即掉,密信展开来。
公孙颜看了看,忍不住冷笑一声。
临渝与袁谭勾结倒是不出所料,若是清清白白她反倒要疑惑。
只是抗税?不服管教?
她面上冷意越重。
纳税是权利受保护费!
不听话还不愿意交保护费,侥幸的结果一定会招致不幸。
这一点公孙颜十分确定。
尤其临渝!
她前些日子好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忽地升腾起来。
张著小心地睇了她一眼,谨慎地退后了一小步。
颜娘子这种神情时,多半是要发狠的。
这位娘子才正常了几天,也不知临渝那边又干了什么,惹毛了她。
“安远!传信,聚将!”
“啊?”张著愣了一下,随后肃容道:“是!”
数只信鸽被放飞,四散朝着远处巢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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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撸串一边码字距离2000字还差一丢丢,我屁话几句凑个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