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堂门前,钱珍珠扯着嗓门喊:“咋,药堂还挑病人呢?”
有大夫听不下去了,让小药童把人请回来。
她的头皮肿起来一块,摸上去有有些疼,被树枝勾住的地方掉落了一缕头发,现在是秃的,有一些血痂。
拿了药,她想讨价还价,见药童把药往回收,不得已拿出钱袋掏出碎银子。
她把这笔账记在了鹿惊枝头上。
“卖人参的钱就该给我,奶奶的,花了我这些个银子。”
她在一旁嘀咕,药童也在旁边思考。
这该不会和刚刚卖人参的小姐妹有关系吧?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他也嘀咕一声,“伤的比小妹妹轻多了,嚎的这么大声,这么矫情。”
他是跟着师父去湖西村出诊的,那瘦小昏迷的女孩子脑袋上那么大的豁口,皮肤薄而脆,血稀里哗啦止不住的流,整屋子都是温热血腥味儿。
她能活下来,师父都说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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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惊枝竖起大拇指:“姐姐六六六!”
姜檀月:“卖便宜了,但也不亏,就当人情往来,下次他肯定不敢这么压价,能省去讨价还价的时间。”
鹿惊枝:??
这还便宜了?
姜檀月声音不大,也就只有耳朵好使的鹿惊枝能听到:“我不知道它能定价多少,但第一次叫价他眼中就有满意神色。”
这意味着即便市价给不到二百两,他也能找到别的渠道赚翻。
但那是他的渠道,合该他赚钱。
所以姜檀月适当往下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