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气味倒是甜津津的像是糖一样,但既然像是糖一样,他们为什么不去买糖而要买这种说不上名字来的、没见过的果酱呢?
这么想的百姓很多。
周婶子觉得这果酱又是蜂蜜又是果子的,熬煮起来手臂酸疼都是次要的,她觉得这玩意儿太金贵,每一口都是钱,也不让人尝尝,就这么干待着叫卖。
没有人捧她的场。
即便周婶子说的天花乱坠。
再说了,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夸赞起这东西来也是干巴巴的,来来回回就是一句“好吃”“特别香”“金贵着呢”这些词汇,实在是没办法激发人们的食欲和购买欲。
粗制滥造的竹筒也成为了被人诟病的地方。
就这样摆了整整一天的摊子。
嘴巴磨出了泡,唾沫纷飞,周婶子也没能卖出一罐果酱。
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水,本以为这果酱姜家那两个小姑娘卖得,她也卖得。
觉得很快就能卖完回家,便没有多此一举。
自家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请人,她还可以把价钱往下降一降,来追捧她的人只会更多不会少。
没想到这样一熬就熬了整整一天。
火辣辣的太阳兜头而下,全身的汗干了湿湿了干,甚至结出了盐晶,周婶子站在镇子上人来人往潮流中仿佛是个笑话。
脸上两坨红色干的起皮。
没办法,周婶子只能厚着脸皮去讨了一碗水,也不舍得放果酱,就这样仰头一饮而尽。
在这个空档,周婶子见到了方婆子。
别人不知道果酱是什么,但是方婆子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