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自己包扎。”他醒来后一直是自己包扎换药,也一直以为在他醒来之前帮他换药的人是姜小芽——这家唯一的男孩子。
“你说我弟呀,我弟比较怕生,不太愿意看见你,你不是知道的吗,对了,因为你非要凑上去和他讲话还把人吓晕了,你忘了?”
把人吓晕这件事情许疏楼是不想承认的。
他自认为没杀人放火的时候面容很符合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都……都是你帮忙换药的?”许疏楼生无可恋但还是谨慎地询问一句。
鹿惊枝有些不耐,“血腥味儿已经这么重了,你到底脱不脱衣服?”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就是换个药。
鹿惊枝对这些还真没什么看法。
许疏楼是怎样被扒了衣服又怎样被摁倒在背脊崩裂的伤口处细细的抹了一层清凉的药膏的,他已经忘记了。
等到脑子再次上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睡着了。
从下午一觉睡到夕阳落山,整个人茫然又孤寂,世界仿佛把他抛弃了似的,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却在背后传来刺痛的时候不得不重新趴好。
都怪她。
后知后觉的许疏楼开始愤愤不平,如果不是要帮忙写字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伤口上的药膏清凉已经消失,只剩下时不时针扎一般的隐隐作痛。
屋外传来闹热闹的声音。
看这时间是他们一家人要吃饭了。
不,闻着香味儿,再仔细的听说话的内容——她们已经吃完了饭了。
寂寥与惆怅如同烟雾一般散开,占据四肢百骸。
许疏楼把脑袋往下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蒙起来。
饿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