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惊枝起身,“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呀。”
江心屿低头,“你不是没有办法吗?”
“没有就没有呗。”鹿惊枝耸肩,“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嘛,总有想出来的一天——当然,如果你愿意说一说你得罪了什么人,让我有个头绪,那就更好了。”
江心屿:“他叫沐随,沅州府沐家二公子。”
“我跳舞后被人推倒,踩到了手,为他斟酒打翻酒杯,酒水撒到了他衣袍上……”
后面的话不用说,鹿惊枝也明白了。
把人劝回去,让她继续休息。
出门,应鹊背着药箱等着她,大大的药箱把她衬的矮小不少,见她出来,便迎上来,“回家吗?”
锄疾也问,“她怎么办?是不是得罪人了?我们是把人带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鹿惊枝没有回答他们,穿梭在晾晒着药材的院落中,掷地有声道,“她骗我。”
锄疾当即蹦起来,“你说什么?她骗了你什么?骗你你钱了?”
“不是。”鹿惊枝说,“骗了我一颗心。”
几人:“……”
“开玩笑的,干嘛那副表情,”鹿惊枝嘻嘻一笑,但是眉宇间还是没能如同以往一样慵懒洒脱,她声音中带着点闷闷不乐,“我不知道她骗了我什么,但肯定,她骗我了。”
锄疾乐不可支,“你说话这不是矛盾嘛!”
不矛盾。
直觉性动物对这很敏感。
江心屿瞳光涣散,按理来说,欺骗者这样的瞳光不易察觉小心思,但是忽然有一瞬,鹿惊枝被糊了一脸的违和感。
“沐家,沐随。”鹿惊枝一拍手,“沈家隔壁是什么来着?”
沈府隔壁。
沐府。
鹿惊枝啧啧,“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