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相约去赌坊的事情,宴清追并没有生气。
面对鹿惊枝的询问,他说,“什么时候猜到的?其实在你们出门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人会被吸引,江南这边赌博风气重,帝都的享乐更多被掩映在表层之下,明面上或多或少过得去,而这边则是纵情笙歌,甚至已经成为吸引商人与诗人的招牌。”
鹿惊枝脑海浮现四个大字。
钓鱼执法。
才不会呢!
她不信宴清追会做这种事情!
滤镜让她安静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并未阻拦,因为你在锄疾身边,我觉得你们至少有自保能力,无论发生什么,可以全身而退,这就够了。”宴清追话锋一转,笑着询问,“锄疾是不是背地说过我管他太严格了?”
“这倒没有。”鹿惊枝诚实的说,“他只是在哭诉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失去花钱自由。”
“看来我给他留在不小心理阴影了。”宴清追摇头,“我不禁止他玩乐,他还小,这个年纪的人该是这般心性,扶风才是需要跟他学习的。”
鹿惊枝不禁好奇起来,“那你呢,我听锄疾说你只爱他大几个月,你也是个少年呀,也该喜欢玩乐才对。”
“嗯,我也喜欢。”宴清追若有所思,头顶一缕任凭扶风如何努力也压不下去的呆毛支棱起来,和鹿惊枝的炸毛遥相呼应,他声音温和若清风,“所以下次你可以邀请我去吗?”
鹿惊枝眨巴眨巴眼睛,“去赌坊?天哪!你这样子锄疾会怀疑你被我偷摸换掉人了的!”
不过,她大大的期待起来,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等你休息好了,我会邀请你去玩儿,带你浪带你飞,别说赌坊了,去青楼看漂亮姐姐跳舞都可以!”
宴清追虚虚握拳唇边轻咳一声,“是否有些不妥当?”
鹿惊枝:“就看跳舞,没啥不妥当的——吧?”
她后自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