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妇人退后三步,给他们让位置。
鹿惊枝点头,“多谢。”
两姐弟也是执着,都这样的情况了还要跟着他们。
“我们家穷,没什么多余的毛巾。”
“衣服也行,布料软一些的,”鹿惊枝从袖口抖出十两银子,“最好是干净的,可以帮忙烧些热水吗?”
妇人的眼睛黏在银子上不肯动弹。
几乎是用抢的,把她手上的银子抓到了手里,用牙咬了咬。
“有有有,我这就去烧热水。”妇人眼睛笑没了,她拉着鹿惊枝说,“姑娘,你的同伴就这么放在椅子上也不好,这样吧,这边是床,你把他挪过去。”
十两银子。
被褥沾点雨水又有什么。
许疏楼拒绝,“不去。”
少年这一身衣服是什么料子妇人看不出来,但肯定很贵,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微微荧光。
他在调整呼吸,半阖着眼睛,饶是如此,也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的傲气。
妇人嘴皮动了动,对着鹿惊枝说,“那我就先去烧热水了。”
抓起旁边的蓑衣,她得穿过雨幕去另一边的灶房。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
许疏楼立刻条件反射的紧绷肌肉,习惯性去摸腰侧的剑。
摸了个空。
还牵动伤口,疼的他不得不咬一口舌尖来抑制痛呼。
另外三人就没他这么惊弓之鸟了。
高瘦的男子带着一个女人进屋,女人抱着个孩子,男人手中抱着一堆衣服,触及到那张漆黑的眼眸,他不自觉低了低头,“我娘让我送衣服来,这是我家妮儿穿的。”
布料算不得多好,但胜在软和。
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能穿出来的样子。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