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追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跟她的头发一样长。
她总是会把头发剪的跟狗啃的似的,去年更严重,今年好多了,最短的碎发也可以扎上去,至少不像一个炸毛小狮子,手艺见长。
这也是宴清追的底气——不会秃,没什么可怕的。
她头发长长短短被扎成高马尾,上面坠着发饰,有时候是两股不同颜色编成的穗子,有时候是雕花的玉坠。
端的起一派少年风流。
再不济,他也能用发带绑一个同款。
——吧?
周围寂静无声。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宴清追也有些没底气了,轻轻歪头询问,“小鹿?”
“你简直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根金色的头发!!!”鹿惊枝连尾音都是上扬雀跃的,“等等,我要揪下来给你看看!”
“别动!!”许疏楼真的忍不了了,起身过去,“不许揪!”
鹿惊枝眼神无辜,“可是我已经下手了。”
她的手指捏在一起,对着许疏楼晃了晃。
挑衅的样子让许疏楼想不顾形象的说她,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送给你吧。”鹿惊枝把手向着他伸出来。
许疏楼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手指尖没有触感。
又捏了一下。
“歪了歪了,在这里。”鹿惊枝示意他靠近一些,“是金色的,和太阳光一个颜色,你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三次以后,许疏楼暴躁了。
“姐,鹿鹿那里有东西吗?”
“没,反正我看不见。”
许疏楼:很不妙的预感。
宴清追无奈的制止了这场恶作剧,“我没有感觉疼痛,小鹿没揪我头发。”
鹿惊枝憋不住了,狂笑不止,甚至眼角带上泪花,揶揄的冲着许疏楼挑眉。
许疏楼:“……”
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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