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疾摸了摸自己脸蛋,特意鼓起腮帮子假笑一下:“我真的笑的太猖狂了吗?天,楼哥是不是得记我仇?”
“你那是上赶着让他记仇。”宴清追话锋一转,“不过记就记了,他记你的仇,不少这一件。”
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锄疾这性子跟鹿惊枝沾点边,不少事情在许疏楼那里被记了一笔呢。
按照许疏楼的性子,不会对他睚眦必报,但不妨碍有事没事把它提溜出来念叨几声。
他也只对熟悉的人这般,其他人,甚至不会被他正眼瞧一瞧。
“殿下,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锄疾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却不慢,换了几次毛巾,终于把宴清追的头发上的水吸干,接着开始护理,最后头发上的水分完全干燥之后,他开始拿发带束发。
忽然,锄疾一手捏着发带,一手拿着梳子,脸色变幻莫测,“宴哥,我忽然觉得你这样去找楼哥,他可能会更不开心。”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宴清追从鹿惊枝把带着毛绒绒碎发的剪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就没有去询问自己的头发是何种模样了。
只觉得脑袋很轻,和平时一样的抬头低头的动作,却总觉得用力过猛。
小姑娘在收工后还特意端详着他说,头发吃营养,剪短头发你还能再长高一些。
真的假的先不提,确实轻松。
罕见的,宴清追眼中多了一丝破罐子破摔神色,询问道,“最短的有多短?”
锄疾晃荡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头发比划了一下,“诺,这么长,可以束起来,就是——”
跟个狗啃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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