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的太早了,”沐随说,“我是想让你在死在冬季飘雪的季节,那是她的祭日。”
江心屿低低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相思泪为什么而死你心里清楚明确的很!她是因为你们的争端而死,是因为你们只想带一个人进沐府藏起来而死,是因为你的爱而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沐随掐住喉咙。
力气用的并不重,只是迫使她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罢了。
珠钗大幅度晃动一下,叮咚作响。
她被迫仰头,面上是肆意的笑——从当舞女开始,她好像就没这么随心所欲的笑过。
“……是因为他的私心而死。”
她断断续续说,“是因为各种原因而走向灭亡,但从来——跟我无关。”
窗外,鹿惊枝蹲在那里,陪着应鹊喂蚊子。
是的,她亲自然,蚊子也爱她。
但她可以把体温压低到蚊子也不爱。
应鹊小声说,“我做了驱蚊药包,就是太香了,杀人时候不适合把自己搞得太香,容易暴露。”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任务呢——鹿惊枝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敬业。
她咬着小果子,听着应鹊说废话。
应鹊:“这里好香啊,花园中的花都是毒药喂出来的,比我们山谷有过之而无不及。江心屿吃下解药没有?不吃解药的话一会儿就死了。”
死这个字刺激到了鹿惊枝耳朵。
两人也是在这时候抬头瞧了一眼——窗子朦胧身影是她正被迫仰头,发钗摆动。
嗖的一声,尖锐石子穿越窗纸,直直打在沐随腕部,迫使他松手。
接着,开窗,爬窗。
她动作非常熟练顺畅。
“心屿姐姐,该回家了,我困了。”
江心屿捂着脖子,重重喘气,他没有把她脖颈空气完全遏制,但到底是受制于人,肺部贪婪汲取空气。
她拉住鹿惊枝衣摆,点点头,“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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