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街上与人起争端,失手伤人。
有人来报信时候,鹿惊枝和许疏楼正蹲在烈阳底下挥洒汗水——主要受累的是许疏楼。
开始他还自己从书架拿书,擦掉浮沉,郑重打开,然后一手扔掉——什么玩意儿。
沈家书房、不,或者说是沈家人有个特点,什么垃圾都囤。
后来他心累,干脆坐在椅子上,侍从一个接一个捧着书前来,他只是过两眼,就定死了这本书的价值——是晾晒后继续被收拢到箱笼中、书架上在暗无天日里长蘑菇,还是跟着鹿惊枝做书上书,全看许疏楼一个眼神。
鹿惊枝:“明明是给我找书,怎么是你在把关?”
这边尘土飞扬,来来往往乱糟糟的,宴清追原本是没想出来的,但还是出来走了一趟,看看家里有没有人吵架。
有,他就放心了。
不起争端才是不正常的。
“你眼光还不行。”许疏楼颇有些嫌弃,“虽然——”
后半句显然是夸她的,但是声音太小,和没夸无异,鹿惊枝点了点自己耳朵,“我听到了,我耳朵可好使了。”
是啊,可好使了。
门外有人絮絮叨叨应鲤的事情,她还没靠近就听的差不多了。
给前来送信的喝了一杯茶,他一饮而尽,尽量口齿挺细的把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当听到“失手伤人”时候,鹿惊枝和许疏楼齐刷刷的询问,“确定是伤人吗?确定受伤的人没有死吗?”
郑重模样搞得来送信的小眼睛青年都不是很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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