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锦纠结之后,还是将汤药接了过来,重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勺子轻轻搅动黑乎乎的汤药,“最近为何不好好吃药,是不是担心世子爷的安危。”
“我大哥和爹爹在京城内还有些人脉,你若是实在担心,我可以让大哥帮忙打听一下,不过世子爷身为逃犯,我们怕是爱莫能助。”
沈岁锦可以帮景稹打探消息,但绝对不会拉上沈家当垫背。
“娘娘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好好吃药,是因为这药太苦了,难喝的很,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尝尝。”景稹并不想让沈岁锦插手镇北王府的事情。
“良药苦口,没有什么药是不苦的。”沈岁锦并不想尝,因为她从小就讨厌喝药。
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后,沈岁锦将药送到景稹嘴边。
苦涩的汤药,被沈岁锦亲手喂着,仿佛裹了蜜糖一般,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一碗很快见底了,沈岁锦捏了一块梨子糖,送到了景稹面前,“吃块糖,可以压一压苦味。”
景稹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去接沈岁锦手中的糖,宽厚的大掌握着沈岁锦手腕,往身前一带,俯身卷走沈岁锦手心的梨子糖。
景稹动作一气呵成,等将梨子糖吃到嘴中后,便重新坐了回去。
唯独沈岁锦,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掌心还有湿滑的唾液,脏兮兮的。
“娘娘的梨子糖挺甜的。”景稹一脸认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