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对朱祁镇的表态,很是满意。
待孙太后走后,朱祁镇开口道:“皇后……”
“啊……”,钱皇后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眸子里满是羞恼:“陛下,陛下,这才,这才中午啊……”
朱祁镇哭笑不得,“皇后想哪去了,难不成皇后……”
朱祁镇起身贴近“要是皇后想的话,中午,朕,又不是不行……”
一句话羞得钱皇后脸上发烧,差点哭了出来。
昨天是黄昏,天色已经晚了,自己还能自我安慰。
可这还是大白天,正是太阳当头……
朱祁镇爱极了他这个样子。
忍住了就地正法的冲动,朱祁镇说起件事:“皇后,今日你亲手做几个小菜,朕要拿着用。”
眼看朱祁镇正经起来,钱皇后总算松了心下来。
“好,妾身,妾身这就去置办。
不过陛下这是要……”
“没事,朕去请个人,喝顿酒。”
钱皇后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钱皇后回来之后,桌上多了个食盒。
朱祁镇让金英带上食盒,又取了几瓶御酒。
朱祁镇一路出宫,直直奔向诏狱。
诏狱那边,得知陛下驾临,一时间慌了手脚,赶忙迎驾。
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匆匆从衙门赶来,嘴里不断念着“臣万死,臣万死。”
朱祁镇只是让人将王直提出来。
镇抚使慌忙派人去办。
“朕让你们拿了王直和他的家眷,你们的爪子,没伸太长?”
到了诏狱,都是这些锦衣饿狼的眼中鱼肉。
“回陛下,北镇抚司,北镇抚司等并未对王大人动刑,也未对其家眷……”
镇抚使胆战心惊说着,额头上一脑门子的汗。
“算你们还有些眼力劲。”
镇抚使后背发凉,简直是死里逃生一般。
幸亏,幸亏当时没有草率。
要不然的话,这位镇抚使心想,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诏狱里了。
“金英,摆上。”
“是”。
金英手脚麻利,一方的小桌上摆上四个菜,两瓶御酒,两幅碗筷。
接着王直也被带到。
不再是那副鲜红官袍,但也绝无一丝落魄样子。
朱祁镇打量一番,确定那些锦衣卫没有动手。
朱祁镇本以为王直见到自己会惊愕。
结果,王直是这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想来也是,这个时候能从锦衣卫提出他的人,用脚后跟都能相出是谁。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一众锦衣卫和金英有些发懵,可还是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
金英就在门外候着,耳朵死死贴在门上,准备听到一点动静就预备冲进去。
与昨日咄咄逼人的问罪不同,朱祁镇笑的随意:“王师傅,请入座。”
王直行礼之后,坦然入座。
“敢问陛下,这酒是……”
朱祁镇也不藏着掖着,毫不避讳:“实不相瞒,这是朕送王师傅的断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