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人之物?
这好端端的奇珍异宝,这怎么就成了害人之物了。
朱祁镇从孙太后哪里学到了一个道理:和这个时代,尤其是女人,是讲不了科学道理。
“朕问你们,京师之中,带着这种金石的人可多吗?”
这是毋庸置疑的。
张氏提出了自家的侄孙,正是十五六的年纪,从年前就对这喜爱的不得了,快一年了,身上整天挂着陨石做的佩饰。
有了例子,就好办多了。
朱祁镇问道这一年以来张氏的侄孙身子如何,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鼻子出血,身子乏力。
张氏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仔细回想起来,这一年来,自家侄孙倒是经常鼻子流血,有的时候两三天便是一次。
至于身子乏力,好像也有这个苗头,一年以来,身子却是比以前虚弱的多,本来以为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整日胡混,这才变得这般模样,没有一点精气神。
如今朱祁镇这么一提,到好像处处对的上。
难道,难道……真如陛下说的那般?
陛下可是不知道自家侄孙的,可说的全都能地上。
张氏心里现下已是信了七分。
可转念一想,可偏偏为何又是自己的侄孙,其他府上的不也带着这陨石,这么就没听说……
朱祁镇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彻底击碎了张氏的侥幸心理。
“当然,每人体质不同,有的人身子骨自幼就弱,这症状就分外明显。
不过不管身子好坏,若是继续带着,长此以往,必会影响子嗣,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当然,子嗣这纯属朱祁镇胡扯的,至于性命的话,长年累月下来,肯定会影响。
子嗣,性命……
这两个是当下人最看重的。
张氏一脸的惊恐,完全不亚于刚刚的汪氏。
自家侄孙,是勋贵里远近闻名的病秧子。
陛下若是说的真的,那自己那个侄孙,岂不是……
小命保不住,子嗣也保不住,那不就是……
孙氏彻底慌了,哪怕朱祁镇说只要尽早摘下,好好调养,影响不大时,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上车和不上车的,完全就不一样。
朱祁镇也能理解,便让张氏出了宫。
汪氏款款拜倒:“臣妾汪氏,险些酿成大祸,请陛下责罚。”
“好了,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谢陛下,陛下宽宏大量,臣妾无以为报。”
“你和祁钰,这些日子,一定不好过的很吧。”
朱祁镇开口打断。
汪氏有些无措。
汪氏想要开口,却被朱祁镇挡了回去。
“你我都心知肚明,什么郕王须得静养,到底是被朕软禁府中,这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就算是心生怨恨,也是理所应当。”
朱祁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汪氏显得很惊讶,好像从未听闻一般一样:“软禁?臣妾乃是郕王妃,为何不知此事?
殿下身子本就不好,难道天下人还有人比臣妾还了解殿下不成?
臣妾看到了,是陛下作为长兄,对手足兄弟的呵护和长兄如父般的舔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