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很无奈啊不是我不就,只是,砒霜啊,这是无药可救的毒药啊。
太医几乎是给朱见济判了死刑。
杭氏一听这番话,当场昏死了过去。
朱祁钰心里拔凉拔凉,浑身像是抽尽了力气。
难道,难道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自己,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下作,下作,居然用这种手段,有什么事,冲孤来,冲孤来啊。”
朱祁钰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哽咽起来。
朱祁镇也心底一凉。
砒霜……这……
朱祁镇看了眼只进气不出气的朱见济,心底有些不忍。
事到如今,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砒霜这种毒药,凭借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就没有办法。
不过也幸好是这个时代,受制于技术,这个时代的砒霜,往往都是纯度极低,杂质很多,异味大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而且这用来下毒,为了不被人察觉发现,量自然是不敢多的。
量少效力差,说不准,自己这个侄子,还有一线生机。
“所有人,听朕的”,朱祁镇强自镇定下来,“世子的命,就在你们手里握着,接下来朕让你们做的,谁要是敢耽误了,朕灭你满门。
让人拿些馒头屑,给世子塞进嘴里喂下,再去准备皂角,拿温水化开,要快,要多,再拿个漏斗来,快去。”
皇帝发号施令,周围的下人和太医一下子忙碌开了。
很快,捏碎的馒头塞进了朱见济嘴里,强行喂下。
昏睡中的朱见济慢慢睁开眼睛,昏昏沉沉望着来人。
“父王,父王,母妃,我难受……”
朱见济眼泪止不住的留着。
听到这,朱祁镇心都化了。
没等朱祁钰上前,朱祁镇已然温声道:“见济,认识朕吗?
朕是你皇伯父,皇伯父知道你难受,忍忍,皇伯父和你父王,母妃都在这,听皇伯父的话,很快就不难受了。”
朱见济只觉得眼前莫名的可信,不自觉的点点头,艰难说到:“好。”
这时,一大盆化开的皂角水也已经准备齐全,来到了床边。
“听着,给朕灌进去,朕没让停下之前,谁都不准停,听明白了没有?”
有人捏着朱见济的下巴,开始灌入皂角水。
大量的皂角水拼命的灌了进去,涌入朱见济的胃中。
朱见济难受到了极点,生理反应是他条件反射的呕吐起来。
等他吐过之后,继续灌……
可怜的朱见济,将今早的粥水全都呕了出来,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水。
一旁的太医看傻了,这,这是救人还是上刑啊。
世子,世子还只是个孩子啊,还是个不久就要离世的孩子啊。
朱祁镇看着朱见济不断呕吐,依旧没有叫停。
一旁的汪氏已是不忍之事。
而朱祁钰,已然彻底愤怒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不放过,这么折磨。
“朱祁镇,你有本事冲孤来,你放了见济,放了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