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一副忍得辛苦的很的样子,最终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一笑在这分外严肃的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让所有人有些发懵。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这笑声越来越大,在奉天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礼官简直觉得头都要炸了。
陛下,你在笑什么,你在笑什么,这是奉天殿,这是朝会啊,这在接见使节呢。
停住笑声之后,朱祁镇一副玩味笑道:“也先,他也配和朕讲条件?”
“什么?”
阿赤花卜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大皇帝陛下在笑什么?”
“朕在笑什么?”
朱祁镇嘲弄的俯视着他们,“朕在笑,到底是他也先是个傻子,还是以为朕是个傻子。”
紧接着,上面传来声音如若寒霜,“他也先以为,朕和他之间,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朕就不妨告诉你,朕与瓦剌,绝不讲和,你听清楚了,绝不讲和。”
朱祁镇掷地有声说到。
阿赤花卜有些懵逼。
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太师和自己假想的那样走啊。
太师告诉自己,明国皇帝朱祁镇是草原上狡猾的狐狸,他和草原上的人有一点是一样的。
利益至上。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即便是双方刚刚还是你死我活,这也不影响接下来你我成为盟友。
也先觉得,内附,遏制鞑靼,伯颜,归还汉民,甚至自己入京请罪,这些好处,既有面子上的,也有落到实处的,明国皇帝不应该不动心,不应该会反对谈判。
只要能谈,到时候在加上些筹码也不是问题。
可现在倒好,这个皇帝倒更像是個愣头青,明确拒绝和谈的可能。
阿赤花卜不由的对这个大明皇帝心生轻视。
太师多虑了,这个皇帝,和他要御驾亲征时一样,自以为是。
“也先,很难熬吧,被我大明打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回草原,如今四处是敌,都对他虎视眈眈,恐怕是朝不保夕啊。
对了,这冬日漫长,草原上得有多少牲口,还有百姓冻死,真是可怜啊。”
朱祁镇一副忧心忡忡,为草原人民担心不已的模样。
“回大皇帝,冬日难熬,可对大明而言,怕也是苦不堪言,粮食减产的厉害吧。
想来这个时候,大明也不愿意在多生事端吧,还望大皇帝三思。”
阿赤花卜话里已经带着一丝威胁了。
朱祁镇像是看着二臂一样看着他:“是有怎么样?
你瓦剌能和我大明相比吗?
朕有江南,有中原,有关内十三省,你们又有什么?
凭你那几只羊,几匹马,也配威胁朕?
朕告诉你一句中原的老话,穷人是真穷,可富人哭穷,就是扫扫地缝,也够吃上三年。
朕能熬一个冬天,两个冬天,也先呢?今年冬天熬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