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可怜的大师姐,不会傻了吧……”
“别啊!小师弟入了魔叛逃,把小师妹打成了重伤,大师兄也是生死未卜……要是大师姐也傻了,我们翡采山怎么办啊……”
“等等!你们刚刚说什么?!”
华未央一整个傻了,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个晚上,怎么这故事发展越发离奇了?
一群弟子将事情简单地和华未央讲了一遍,华未央只觉得脑袋无比地疼。
这剧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坐在茶楼二层的雅间,往下一望便见街上的人正在拆除彩灯。
华未央有些恍惚起来。
其实自己那时候明明可以撒个谎,就说是被控制,又或者卖个惨,解释自己是不得已,以祁子陌的性子,即便不信也会选择去信,就怎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不定剧情还会回到正轨。
哎……怎么就没有开口呢?
“为什么……”华未央直直叹气,呷了一口热茶,又听到角落里传来同样的呓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那声音嗡嗡凄怆,恍若怨妇哀叹。
“我为什么会沦落至此。”涂山奇瑟缩在角落,头发披散,一脸呆滞。
这位涂山奇,是华未央在蓬莱偶遇的一位九尾狐族人,据说算命什么的很在行。
华未央请他喝了酒,两人就此结下的友谊。
这不是最近华未央实在感觉自己点有些背,特意约了这位涂山兄出来,借酒消愁。
他双手佝偻在胸前,靠着墙,呢喃着:“亲人离散,兄弟反目……”
他幽幽地抬头看了一眼,与华未央目光对上,又一缩头,“爱人……爱人……”
他脸一皱,竟是开始痛哭起来,“瞳瞳啊……我的……”
他嘴中的那个瞳瞳,便是他那自小青梅竹马的狐族圣女,听说跟一个凡人跑了。
可怜他一个大好青年,早早带上了绿帽子……
华未央一阵无语,明明是自己发了疯要跑出来找什么瞳瞳,怎么哭得像是自己被迫害了似的。
华未央提醒道:“涂山奇,这都是你自找的。”
涂山奇一听,哭声更加凄惨起来:
“我也不想的……要是可以选,我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涂山奇,我只做你的奇郎……我哪也不去了……”
涂山奇的眼神飘忽到了别处。
华未央一阵恶寒,“奇……郎?”
涂山奇一惊,突然神经质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没有命数……我为你算过!”
华未央皱眉:他还干过这事?什么时候?
涂山奇好似料想到了我的疑问,接着道:“很早的时候,我偶得了一本卜算之术,便想试试。那时候,我正好去拜访你师父,他给我看了名下弟子的名簿。”
“我就以他们的生辰八字为媒,卜问命数。然后……就发现,你……你……”
他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他看着我,一双眼瞪得浑圆,仿佛在看什么稀罕东西。
“别人都有,就你没有!”
华未央不由笑出来,一歪头,柔声问他,“什么人会没有命数呢?”
涂山奇喝的有些醉了,恍惚地摇头,“我不知道……”
即便不是仙门中人也知道,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屠夫农妇,是人皆有命数,或富贵,或平穷;或平坦,或坎坷。
只有死人是没有命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