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
在场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萧郁离想解释,但壮汉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喊道:
“不对!墨闲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说的不算!还有没有人可以作证?!”
人……倒还有一个黑衣人,可是华未央说不出是谁。
更不知道那黑衣人有没有看到他们。
这说出去只怕是会让人觉得在瞎编,只好先道:“还、还有一只小鸟可以作证?”
“哈?你们在逗我吗?!”
壮汉露出扭曲的表情,“我看你两果然是有猫腻!”
不是……他俩都被墨闲说成这样了,还能没有猫腻吗?
华未央无语了,上前道:
“这位兄台,这事不能这么查,你不要着急,事情终究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怎么还能不着急!寒山阁的人把客栈围住了,根本就不让我出去,我家媳妇还等着我回家呢!”
壮汉干脆丢下大刀,也懒得当什么出头鸟了,像是在摆烂,“你们都不懂!”
“兄台也是爱妻心切。”
许久不出声的华未央出来缓和气氛,“想必尊夫人也会理解的。”
壮汉不屑地道:“你懂个屁!你有夫君吗你搁这跟我说!”
“……”华未央顿时无言以对,难得感到尴尬地站在原地。
“哦……也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壮汉反应过来,情郎就在身边呢,歉意地看向萧郁离:“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啊。”
“……”
萧郁离略带幽怨地望向华未央,似乎是真想要一个说法似的。
华未央深吸一口气,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多谢墨小公子方才出手相助,也帮我们作证前日晚上在何处。”
“客气了,那日我只是路过,谁让你们也看到了呢。”
墨闲似笑非笑,“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就顺口这么一说,也别太在意。”
听得出来墨闲是在说那天怀疑华未央和萧郁离见到他,并跟踪了他,所以才故意这样编造一些话来消遣他们。
这人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
华未央恨恨地想。
这番令人浮想联翩的闹剧一开,众人也逐渐散去了原先的阴郁和不满。
好在,气氛稳定下来,众人继续等着顾念风带着寒山阁的弟子前来问话。
可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顾念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跪在地上,请求特意赶来的寒山阁掌门为无故遭难的师弟做主。
“师父……求求你,让我查清楚是谁杀了师弟吧。”
顾念风红着眼睛,苦苦哀求,“他不能就这样……”
寒山阁掌门久久地望着床上的自家弟子尸体上留下的红色印记,拂尘一挥将他盖住,叹了口气。
他原本在想,若顾念风借此名义杀了那墨家的墨闲、借此除去仇家一员就罢了。
反正以两家恩怨,谁都会认为是墨家下的手。
虽说言沪本身就有疾,可确实也中了毒,被毒死也算是很正常的结果。
可偏偏……他身上留下了圣慈宫的印记。
偏偏是……被圣慈宫的人下了手。
“风儿啊,你师弟此事,还是不能声张。”
终了,寒山阁掌门沉吟道:
“此事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寒山阁不能跟圣慈宫有关系,更不能跟清泉庄有关。”
“做了什么事,你心知肚明,他也是为了你。”
他端起做师父的威严,看向低头的顾念风:
“为了寒山阁,更为了你自己,你师弟冒死为你取得圣慈宫秘术,你难道要让他白死吗?!”
顾念风哭的颤抖,却不敢说话,抬头看向自己已经冰冷的师弟。
这位被众人称道的新秀,天资聪颖的奇才,却无助地落下眼泪。
“想要为寒山阁争的一足之地,不仅看天意,还要看你的决心。”
而寒山阁掌门叹息一声,将一旁的剑提起来,“铮”地一声,长剑出鞘。
“你一定要在下一次天恒山入门测试中拔得头筹!”
“否则,你吃的苦,走的路,你师弟为你做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